“阿爷懂了,这是全省那个数学的最高奖项,然後很多大学都看重这个奖的,就会录取你。小雨,阿爷说得对吧。”曾金生在笔记本上写上了时间还有那个奖的名字,又备注了些只有自己能看懂的内容。
曾好雨连连点头,“我这麽聪明,原来是像阿爷啊。”
李小妹竖起耳朵在一旁听着,心里不时默念,想着不能输给自家老头。现在听到孙女这麽说,不由说,“你们俩拍马屁的样子才是最像的。”
“阿奶……”曾好雨可怜巴巴地看向李小妹。
“行了行了,别撒娇,准备吃饭了。”李小妹轻轻拍了拍曾好雨的後背,“我家小雨在阿奶心中永远是最厉害的。”
隔天,曾金生在城隍庙街上到处找人聊天,闲谈之中说起自家小孩的成绩,然後他又“不小心”说到自家小雨的竞赛成绩,“她才高一,和那些比她大的学生一起参加考试,还拿了个最高的奖。”
“老曾,你孙女出息啊,以後有福享了。”
“我家孙子,唉,成绩不行,打算今年初中毕业後就进厂里。”
“老孙,你家还考虑进厂啊,没看到现在厂子的效益都不好吗?”
“打算托关系让他进电机厂,我侄子在那里做事,说待遇好。”
“哟,真人不露像,你家还有这层关系。”
“还不知道行不行,现在不比以前了。现在就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个想要托关系进电机厂。”
曾金生一听到电机厂忙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老曾,你家不是也有亲戚在电机厂吗?是哪个部门的。”有人故意问曾金生。
“就普通职工。我们家外来户,不像你们本地的,亲戚多啊,能借力。我家小雨这成绩靠的就是她自己,我和老伴什麽都不懂,小雨只能靠自己。”曾金生又把话题转回了自家孙女。
“是是是,上次我看到你孙女,就觉得小姑娘聪明。”
曾金生笑了笑,“我家小雨还说,很多大学都看重这个奖,等高三那年能直接录取……”
“老孙,那个电机厂你再和我们说说……”实在是曾金生说了好几遍了,他孙女再优秀,也不是自家的,这不是多听更显得自家小孩没出息吗。
“电机厂现在招人吗?还是内部录取?”
老孙发现不对,忙说,“我不清楚,哎哎,我刚刚说的进厂,就是我老头子随便说的,我家哪有这本事。”
其他人嘴上说着明白,心里都不太相信。
曾金生给李牧打了电话,主要是去告诉他曾好雨得奖的事情,虽然还早,但是孙女以後考哪所大学需要李牧参谋的,这些消息都要让他及时知道。他顺便说了听到电机厂招人的消息。
“小李啊,我是大老粗不懂这管厂子的事,只是觉得这工人招的如果都是亲戚们,总不像回事。我就随便说说,你就当我老了,爱管闲事。”曾金生说。
“爸,您可别这样说,您和妈对我的帮助,我一辈子都挂在心上。这次,要不是你提醒,我都不知道招人这事变样了,您可帮我大忙了。”李牧心一紧,最近他在切割电机厂和明飞电器之间的管理关系,任平他们都被自己派出去了,这倒让人找着机会掺和招人这件事。前几天他还问过人事劳动部门,说正在操办,按照既定的流程来开展,负责人打包票,说肯定把有能力有水平的人招进来。
“行,对你有用就行,那我挂电话了。你别忘了给小雨打电话,问下她竞赛的事情。假装我没给你电话,你明白吗?”曾金生不放心地叮嘱了一遍。
“我明白。”李牧挂掉电话,满是笑意的脸一下子变难看了,“钱部长,你来我办公室一趟。”钱华是劳动人事部的负责人。
钱华振振有词,说招人都是根据市国资系统的要求开展的,落实了厂领导班子会议精神全面铺开,现在已经收到不少合适的简历。
“你这个招聘公告,在哪里发布了?”李牧敲了敲桌子。
“厂报上,还有公示栏,我们都张贴了。李厂,我们电机厂每年都要接收人社部门分配的大学生,这是硬任务,不能改的。这公开招聘的人数本来就不多,不好太大张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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