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老师进来了,是一个曾好雨他们都不认识的男老师,年纪看上去将近50岁,手上拿了一把很大的三角尺。
他自我介绍叫林业宗,是高二年纪的数学教研组组长,由他全权负责此次特训。周一丶周六的课程他负责,周三的课程由高一的温又良老师负责丶周三的课程由郑伟老师负责。
林老师板着脸说,“本次特训,如果没有突发情况不准请假,如果真的需要请假,请拿着有你们班主任签名的单子来找我请假。我在数学教研室305。”
曾好雨偷偷地地看了看高二的学长们那边,他们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看来林老师就是这样一本正经。
“对了,我还要说一点,我的讲课,不会因为有些同学是高一的就降低难度。既然参加了这个特训班,我需要的是你们十二万分的专注。是你们适应我的讲课节奏,而不是我适应你们的。”林老师放下狠话。
高一所有学生都被镇住了,李响都坐直了身子。要知道他在上学期的秋集训课上,表现出来的是一副永远睡不醒的样子。
林老师今天讲的是圆锥曲线,他没有去讲解概念,而是直接讲椭圆丶抛物线丶双曲线的特性。相同性和不同性,这些让曾好雨听得有些头晕。
更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林老师不喜欢找人回答问题。他会说,这个题怎麽解?没等几秒,他就讲起题目的思路了,仿佛“怎麽解”只是他的口头禅。
曾好雨发现她没有时间思考,只顾着把题目写下来,然後写上关键步骤,没有写答案。因为林老师根本没有讲。
不同于普通的一堂课只有40分钟,林老师的一节课大概是一个小时,具体看他讲题讲到哪了,中间只休息10分钟。
等到今天的集训课程结束,曾好雨已经变得皱皱巴巴了,看着写得满满的笔记本,她可以想象今天晚上要慢慢消化了。
另外也有人很痛苦,是沈杰,老马无时无刻不盯着他。
中午,沈杰到老马的办公室写作文,写得极其痛苦。他急得抓耳挠腮,马志飞端着一杯茶,时不时喝上一口,“慢慢写,不着急。上次我去看医生,医生让我不要久坐。你坐在我的椅子上写,我不就只能站着了吗?真是一举两得。”
“马老师,我这篇记叙文,到底有什麽问题?”沈杰哭丧着脸问,“我按照你说的,写了时间地点人物丶起因经过结果。”
马志飞伸出右手“亲切”地拍了拍沈杰的头,“你这是流水账,和日记都差不多。我有没有说过,记叙文首先要确定到底是写人还是叙事。”
“那我写人?”沈杰不确定地看向马志飞。
“你写啊,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作文啊。你先把文章的中心确定下来,人物要写得立体点。”马志飞催促道。
下午即将开始上课,马志飞才“良心发现”,让沈杰回了教室。只是沈杰没有想到的是这样的折磨只是开始。
开学快一个礼拜了,四班的同学们开始觉得老师们看都不会看一眼那些寒假作业了。
除了马志飞,他突然宣布要检查大家的寒假作业,主要通过抽查的方式,各个学科的试卷会随即抽出几份看看。
沈杰被抽到了,然後他的物理试卷被发现不是他本人写的,字迹完全不同。
马志飞火冒三丈,在班会课上让沈杰直接站了一堂课,他没有问是谁帮沈杰写的,只是抓住他的学习态度大讲特讲。
等沈杰回到家,等待他的还有他爸妈的“男女混合双打”。马志飞把沈杰的爸爸喊到了学校,说了沈杰上学期的成绩,寒假作业的问题。
沈杰的爸爸很是感慨,生气自家孩子不争气,但老师这麽负责又觉得很安心。他保证一定督促沈杰学习,不辜负老师的信任。
至此,沈杰自由自在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放学後,他原本可以去小区附近的篮球场玩会儿篮球,後来被关在家里了,每天被爸妈盯着完成作业。周末不被允许出去玩,连零花钱都没有了。
最近马志飞来四班很是勤快,每天早上晃一圈,下午晃一圈,主打一个出其不意。有时同学们本来在一起欢快地聊天,一看教室後面,马志飞静静地待在後排看着大家,原本欢快的氛围荡然无存。
对此,马志飞很满意,觉得最近四班学习的氛围很是浓厚,大家开始热爱学习了。班级的活跃分子沈杰偃旗息鼓,课间都没有心思说话,与人打闹。
老马突然宣布一个消息,让四班的同学们开始紧张起来,本学期的第一次月考即将开始,所有的试卷都是由本校老师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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