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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馀这一整天都是十分快乐的。
早晨崔晓心赶了过去,又给崔馀骨碌了鸡蛋,两人看着崔馀吃完早饭又一起送她出了门。
崔馀本来要回去吃午饭,可是报社实在太忙,她上午和杨兴安一起下了乡,想着中午是回不来了,便给崔见阳打了电话,告诉他不能回家吃午饭了。
在乡里忙着采访,回到报社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杨兴安回到报社就急匆匆去赴约好的采访,崔馀则没什麽事了,得闲坐在办公室歇歇脚,喝口茶。
“崔馀,今天中午你朋友来找你了。”张苗苗突然想起这件事,连忙告诉崔馀。
“谁来找我了?”崔馀捧着茶杯取暖,这一天在外面,冻得骨头都僵了。
“一个特别漂亮的姑娘。”张苗苗走到崔馀面前,“上午下班的时候我正好看见她,她问我你怎麽还没出来。我和她说你下乡了,她就说了谢谢就走了。”
“是不是特别高,长长的头发,皮肤很白?”崔馀问。
“对。”张苗苗点头,“对了,我还看见她和魏辰阳说话了,後来两人一起走的,应该也是认识的。”
崔馀嗯了一声,“那我知道了。谢谢。”
张苗苗笑着皱了一下鼻子,她好奇问:“我觉得吧,来找你的朋友和魏辰阳的关系好像不一般。”
张苗苗说着话,眼睛就看着崔馀,她注意到崔馀的表情後,立刻笑道:“怎麽样,我猜的没错吧。他们是不是男女朋友?我觉得魏辰阳肯定是谈恋爱了,来找你的那个姑娘,一定是她女朋友。你就说我猜的对不对吧。”
崔馀笑着回:“你还是问魏辰阳吧。”
“怎麽样,我就说。”张苗苗更加确信了,“你那个朋友可真漂亮,个子高,又瘦又白的。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衣,那麽长一件,但是一点都不臃肿。像个仙女一样往那里一站。”
“她是舞蹈老师。”崔馀说,“我们初中时是同学,关系最好了。”
“怪不得。”张苗苗摊手,“不过她没说来找你做什麽。知道你不在,就直接走了。”
“嗯。”崔馀大概猜到袁琴来找她的原因,今天是崔馀的生日,袁琴应该是还记得。
崔馀捧着杯子暖手,她走到窗前,倚着窗框往外看。
如今已经过了小雪,还有几天就到大雪了。原本站在窗口就可以看见外面郁郁葱葱的绿,现在目光所及,都是干秃的树干。
“你说,今天会不会下雪?”张苗苗也去倒了一杯水,她的手生冻疮了,小指疼的厉害。
“不知道。”崔馀说,“这几天一直很冷。”
“是啊,还阴天。”张苗苗说着,拿生了冻疮的手指去靠近杯子,暖了一会儿,不疼了,又开始痒的难受。
“你手指生冻疮了。”崔馀看见了,忙说:“抹药了没有?”
“没有。”张苗苗叹了口气,“每年右手的小指都会生冻疮,也不知道为什麽。我妈还说呢,说从来没有让我干过活,用凉水洗过东西,但是每年都生冻疮,太不给她长脸了。”
“你用点绿药膏看能不能好使。”崔馀说,“冻疮就是这样,生过一次,几乎就要年年生了。”
“别提。”张苗苗道:“我脚上还有呢,太难受了。热了就痒,冷了就疼的。”
张苗苗说完就开始挠她生的冻疮,这一会儿痒的不得了,挠了一阵子,差不多就要下班了。两人都戴上手套帽子,准备好接受寒风的洗礼。
崔馀回到家,就看见客厅里的大蛋糕。
“爸,你还订了蛋糕?”崔馀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换上军绿大衣,冲着厨房大声喊。
“当然要订了。”崔见阳得闲回了一句,“你姑让我和你说一声,她今晚来不了了,今天晚上她的夜班。”
“早晨已经见过了。”崔馀往厨房去,“爸,就我们俩,你不要做那麽多菜,多累啊。”
“马上就好。”崔见阳道:“本来想中午做的,谁知道你又下了乡。”
“周一都很忙,”崔馀说,“下乡采访去了。中午过和晚上过都一样,谢谢爸爸。”
崔馀去帮忙,刚伸手就被崔见阳撵走了。不让在厨房待着,说一股味,让她等着吃现成的。
崔馀也不走,就坐在厨房和崔见阳聊天,说了说下乡的趣闻,崔见阳十分爱听,一直问问题。
等着菜炒好,两人就往客厅里端。
崔见阳做的都是崔馀喜欢的家常菜,又烧了一个汤,围着蛋糕摆了一圈。
两人坐在桌前,崔馀一看时间,连忙打开电视:“爸,新闻联播开始了。”
崔馀又顺手拿了酒,给崔见阳倒上。崔见阳看着酒杯,对崔馀道:“你也喝一杯。”
崔馀拿一个小杯子,给自己倒了半杯,“那我今天就陪爸爸喝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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