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吧,我们写了新闻出来,登在报纸上。买报纸需要钱吧。我们在报社上班,不需要拿工资吗?如果一分钱工资没有,你还会在报社工作吗?不会吧。还有,我们的报纸办好了,就会有广告进来,他们是不是要付钱?那报纸怎麽才能办好?是不是需要好的新闻?这麽一说,最终的最终,新闻是不是就等于钱?”
沈博一堆解释让崔馀突然无话可说。
沈博自己说完,刚刚还在为了离开而伤心的情绪,一下子就不见了。对,他是要奔向更远的远方,奔向钱更多的地方。没什麽好伤心的。
沈博自己释怀了,看向崔馀的时候,笑呵呵的。
“你真的不跟我走?”他再次向崔馀发出了邀请。
崔馀摇头,无比坚定。
道不同不相为谋。
“好吧。”沈博看着崔馀说,“那你呢,你有答案了吗?”
崔馀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看向沈博,好像没有听到沈博的问题一般,她朝沈博用力的挥了挥手,说:“再见,沈老师。”
……
“然後呢?”张苗苗托着下巴问崔馀,张苗苗来报社的时候,沈博已经走了。她看见崔馀後,告诉崔馀,总编打来电话了,告诉她,沈博从今天开始,不再来报社工作了。
崔馀表示自己知道,因为早晨她来上班的时候刚好遇见沈博,沈博也告诉她这件事了。
张苗苗便拉着崔馀询问沈博走的时候是什麽样的。
“然後他就走了。”崔馀对张苗苗说。
“就走了?”张苗苗问:“没说什麽?”
“没有。”崔馀摇摇头,“不,也说了,我说再见沈老师。然後挥挥手他就走了。”
张苗苗若有所思,擡眼再看崔馀的时候,开玩笑道:“我以为他会把你打晕了再带走呢。”
“哈哈哈。”崔馀被都逗笑了,“我真的十分佩服张老师你天马行空的想法。”
“哼,别取笑我。不过说起这个天马行空来,你过来,我给你看篇稿子,你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天马行空呢。”
崔馀连忙凑近了,等张苗苗拿稿件给她看。
这一会儿,杨兴安也来上班了,和往常一样,杨老师不茍言笑,走进办公室後,崔馀和张苗苗都和他说了早上好,杨兴安随便回了句好好,就坐到自己办公桌前开始工作了。
这报社少了一个人,工作量就是明显大了很多。虽然沈博最後这几天也没有什麽工作可以做了,但是他真的离开报社後,这个欠缺就被放大许多。
杨兴安分走了一半沈博的工作内容,剩下的一半交给了崔馀。至于张苗苗,依然是机动的存在,她自己都自嘲说自己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儿搬。
等到了下午,魏辰阳和总编开会回来了。两人到报社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总编一下车,就跑卫生间吐了一场。
魏辰阳赶紧去办公室接了杯水,给总编送过去。
又跟着总编上了楼,安顿好了,才从楼上下来。
风尘仆仆地拿着毛巾擦着脸和头发,魏辰阳站在一楼记者办公室里,和大家说这次开会的情形。
张苗苗问:“总编又吐了?”
“哎,开了一半就晕车了,这是第二次吐了。”
“他这个晕车也是太严重了,我看着都难受。”
“谁说不是呢。”魏辰阳说着话,给大家分了一个小礼物。
说是会场发的纪念品,一些记录本之类的东西。
张苗苗和崔馀每人得了一个软皮本,杨兴安则得了一枝钢笔。
崔馀看着魏辰阳手里还有一个东西,立刻问:“你的是什麽?”
魏辰阳紧紧握住手掌,小声说:“不告诉你。”
“真抠门。”张苗苗在一旁腹诽道。
魏辰阳兴致颇高地离开办公室,又去拿了桶和毛巾,擦车去了。
手里的东西宝贝一样的塞进口袋里,塞之前还看了一眼,是一个做工十分精良的钥匙扣,上面挂着一个红色的爱心挂饰,十分精致。
魏辰阳把车擦完差不多就到了下班的时间,一看手表到点了,赶紧跑车棚,骑上摩托车就窜了。
目的地十分准明确:少年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