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宣宗朱瞻基】:唉,一战输掉三十万精锐,刘义隆都不敢这么输,也只有朕的前任太子能与之一较高下。
【北齐神武帝高欢】:我们帝王家「父愁者联盟」的阵营越来越壮大了(苦笑)
【明宣宗朱瞻基】:高神武你想太多了吧,愁的只有你,朕可不愁,小钰是济国安民的治世之君。
北齐位面,高欢嘴角微微抽搐,显然是被这一刀精准地命中了内心。
“六郎啊”,他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第六子、全族唯一的正常人高演,“你的历史口碑还是很不错的,往后多争点气,父皇也不对你提太高的要求,你只要超过景泰皇帝朱祁钰就行了。”
高演:“……”
那他的于谦可以在哪儿领取?
此刻,天幕上出现了一些奇奇怪怪、类似于螃蟹爬行的文字:
【古印度笈多王朝。旃陀罗笈多二世】:@魏孝文帝元宏,Putalīvikraya,kiphāyatīmūlya,ullekhanīyaprabhāva,etatavasaramātyajantu,punakadāpinabhaviyati!
(天幕自动转写为:售卖神灵婚姻娃娃一对,帮助留住爱人的心,价格实惠,效果显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秦昭襄王嬴稷】:???这是谁,之前怎么没见过。
【汉武帝刘彻】:让朕瞧瞧是何处的蛮夷在此大放厥词,戳一戳,看能不能打下来。
【梁武帝萧衍】:一个字都看不懂,九州学院会教外语课吗,准备让孩子挑几门感兴趣的学,反正技多不压身。
【刘宋位面。武穆王岳飞】:各位好,这是本位面不久前新占领的地盘,故而此地的所有人现在都能看到天幕。
【刘宋位面。武穆王岳飞】:回梁武帝,有相关课程,感兴趣的话可以联系海外世界课程的导师黄宗羲@明世祖位面。梨洲先生黄宗羲。
【梁武帝萧衍】:好的!
消息提示:天幕已自动将用户【古印度笈多王朝。旃陀罗笈多二世】的名称更改为【刘宋帝国月爱王】。
【刘宋帝国月爱王】:Candrapremacakimarthamāevaāhvayati(为什么用月爱这个名字称呼我,听起来很像一位女子?)
【刘宋位面。武穆王岳飞】:旃陀罗,这里是华夏的评论区,你不要再发言了,不然揍你。
观众们等了一会,果然不再看到月爱王出没,大概是这些日子被刘宋打出了心理阴影,溜得飞快。
北魏位面,孝文帝眼见众人的话题已经歪到了天边去,不禁松了口气。至于究竟如何处理冯润,他真的没想好,打算放一会再说。
此时,一行字映入了他眼帘:
【大秦天王苻坚】:变法改革非是一蹴而就,唯有借积年累月之功,故帝王绝不能祚短。
【大秦天王苻坚】:建议好好思量一番自己的初心,究竟想做什么,在有生之年创造怎样的社稷江山,又要将怎样的一个帝国传之后世。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孝文帝可能还不太当一回事,但苻坚是他偶像,也是他搞改革汉化一直以来所追寻的目标,长夜中的一点微弱星火。
从“混六合成一统”,到“仰光七庙,俯济苍生”,他们的精神一脉相承。
因为苻坚这一番话,孝文帝思量许久,回忆起这一路改革,披荆斩棘走来,四面皆敌,面对多少鲜卑遗老的势力与刀光剑影的纷争,翻过一座又一座险峰峻岭,好容易才来了今日。
他才刚刚完成迁都洛阳,还有许多事等待完成。
面对一切外敌和挑战,他是何等心志坚毅之人,从来就是一往无前,唯有冯润是因为真的被他放在了心尖上,所以才能伤到他。
但此刻,当那阵绝望的伤心劲过去,理智占了上风,孝文帝顿时意识到这已经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事,而是关系到了整个帝国未来的命运走向。
他必须得去和冯润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
此刻,当一场闹剧结束,天幕继续开始霍去病的抽奖项目,「十大感人至深的人间真情盘点」。
【人间真情之四,左光斗&史可法,德沛天地,高风万古的师生情】
【史可法年少时,家境贫寒,寓居于京师古寺,一个凛冬深夜,风雪交加,他写完诗文后便伏案沉睡】
【时任「北直隶提学」的左光斗微服出行入古寺,抽出桌上案卷阅读,深深被史可法的才华所吸引,于是解下貂衣,覆在少年人单薄的肩头,为其生火、闭户而去】
【后将史可法带回家中,收为弟子,悉心教导】
【天启四年,杨涟死劾魏忠贤,左光斗因此被下诏狱,受尽酷刑,不成人形。史可法几经周折,易装潜入狱中探望老师,心下凄然,但流泪不发一语,左光斗唯恐弟子被阉党发现,大声斥骂将其逼出】
【四年后,史可法带着老师的遗画入京城,进士登科,从此开始了十余年的抗清生涯,死生未尝稍歇】
【英魂烈士,肝胆千秋,这是师生间的精神传承,也是民族脊梁的风骨相继】
历史长河边,丞相史可法望着天幕上老师的影象,怔然出神。
苍凉的朔风吹动深雪,浓云似墨,星星点点簇拥着他如染霜华的眉宇,干净、清澈、一尘不染,却又蕴含了无尽的悲伤与思念之色。
秦良玉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宪之在想什么?”
史可法轻声说:“想着当时和老师在一起的一幕幕,只觉恍如隔世。”
如今在他们位面,虏骑已经被扫平,唯剩盛京一带的故土还有一些生力军残余。这片飘摇的社稷在破碎经年之后,终于又走向了统一。
“左公若是看了我们的位面,也会觉得恍如隔世”,秦良玉笑道,“朕早就因为你的缘故给他重修了祠堂,就等他什么时候魂归来兮,然后大吃一惊。”
她这是纯为表达谢意,毕竟左光斗给她培养了一个开国宰相,这功勋不说空前绝后,那也得是绝对的第一档了。
史可法微弯起唇角,复又轻叹了一声:“这么多年来,我总是记得当年在诏狱中同他告别,他要我做一个将天下黎民放在心上的人,我总是担心有负他期望。”
“怎么会”,秦良玉立即摆了摆手,神色诚恳地说,“宪之的才华与人格在我生平所见,当属独一无二,左公若泉下有知,只会感叹自己挑选弟子的眼光上佳,选中了一块良材美玉。”
史可法扶额,陛下也太会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