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什麽免。”陈也一本正经的说:“要许愿,放心许,大胆许,人总要有梦想,万一就实现了呢?”虽然是屁话。
“你给我实现吗?”陆繁序问。
陈也说:“也不是不可以,至少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但你要是说要星星要月亮这种离谱的,那还是不要许了,实现不了。”
“现实的狗男人。”陆繁序无奈摇头笑了笑,尽管觉得这个行为很幼稚,但身体却很诚实,他放下手机按照陈也说的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认真许愿,想了十几秒之後,他缓缓道:“那就希望我可以收到一个稍微好看点的戒指吧,至少有几颗钻石点缀一下,不单调,独一无二的款式。”
话落,旁边正在喝水的陈也在听到陆繁序的愿望後,差点一口水没从嘴里喷出来,他诧异中带着震惊:“不是,哪有你这样的?许愿许愿,什麽叫许愿?说出来就不灵了,还有我给你的那个戒指不好看吗?你不喜欢?”
陆繁序睁开眼同样诧异的看着他:“我要是不说出来你怎麽知道我许的什麽愿望?不知道你又怎麽帮我实现?你给我的戒指好看是好看,就是没有钻石啊。”
陈也:。。。。。。
“你懂个屁!这玩意儿比钻石还珍贵,你居然还嫌弃!它不够独一无二吗?别说独一无二了,就是放眼全世界你都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戒指,就我说的!”陈也信誓旦旦。
陆繁序挑眉,似有若无的瞥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戒指,故作漫不经心道:“那配对的另外一个呢?怎麽不见你戴?拿出来我看看。”
“没有。”
“没有?”陆繁序明显不信,甚至还觉得是陈也在跟他开玩笑:“这个不是对戒吗?怎麽会没有?”
意识到陆繁序好像误会了什麽,陈也凝眉:“谁跟你说这个是对戒的,这个就是普通的戒指啊。。。。。。”
“普通戒指?”陆繁序愣了。
他一直都以为这个戒指是陈也给他的求婚戒指,不光是他自己一个人这麽认为,就连王景修和林书予也都这麽认为,最後陈也就告诉他这个只是个普通戒指,闹了个大乌龙,陆繁序简直要气笑了,二话不说把戒指从手上拿掉,放在陈也面前的桌子上,淡淡道:“那我不要了,你自己收着吧。”
陈也急了:“别啊,我都送给你了,哪有还给我的道理啊!”
“我不要,拿走。”亏陆繁序还以为陈也终于不直男了一回,现在再看,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了,什麽求婚戒指,这人压根就没想到这层。
陈也见陆繁序态度坚定,打死不想要这个戒指的样子,又默默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戒指,有些郁闷的拿了起来,缓缓道:“你以为我不想的吗?我也想做对戒,但我手笨,做这一个就做了很久,上面的纹路不好刻,教我做戒指的师傅都快不耐烦了,我知道可能不是很好看。。。。。。”
“——等等!”陆繁序打断他的话:“这个是你亲手做的?”
“是。”陈也承认的很小声。
陆繁序抿了抿唇,没说话,虽然早有预料,但是想到归想到,还得陈也亲口承认才算真,这个款式他的确没见过,一看就是定制的,因为做工很精致,刚开始他还不太敢确认,直到某天晚上睡不着觉,他一直拿手机灯光照着这个戒指看,看了许久才看出端倪,戒指内壁有两处地方没有打磨光滑,不是很明显,平时戴的时候也感觉不出来有什麽异常,如果是私人定制的手工戒指的话是绝对不会有这种问题的,所以陆繁序才敢确定戒指多半是个新手做的,至于那个人是不是陈也就不清楚了。
半晌,陆繁序又问:“做了多久做出来的?”
陈也:“四天。”
“什麽时候做的?我怎麽不知道?”陆繁序疑惑,主要是那几天陈也一直都跟他形影不离的在一起,中间别说离开一个小时了,就是半个小时都没有过,他哪来的时间做的戒指,而且还是四天。
“不是上个月做的。。。。。。”陈也的声音更小了,他说:“是好几年前做的,做好之後一直放在我身上带着,挂在脖子上,平时都藏在衣服里,所以看不出来。”
闻言,陆繁序沉默了,他盯着陈也手里的戒指看了许久,最後伸手又把戒指拿了回来,然後戴进自己左手的中指上,他不知道陈也给他这个戒指的意义是什麽,也不知道陈也当年做这个戒指为了什麽,只是忽然觉得原因也不太重要,就算陈也不说,陆繁序大概也能猜到是为什麽。
“所以你是愿意收下了吗?”陈也问。
陆繁序:“戒指是特意为了我做的吗?”
陈也:“是。”
“那就收下。”
就算不是求婚戒指,也是陈也亲自给他做的,和求婚戒指同样重要。
饭後两人关上窗帘一起裹着毯子窝在沙发上看电影,这是陈也最喜欢做的事情,如果要说现在和十年前相比有什麽不同,大概就是土豆不在了,家里总觉得空荡荡的好像少了点什麽,在陈也心里土豆是和家人一样的存在,没参与它後半段的猫生对陈也来说是一件遗憾的事情,当初他走的时候就想着希望能给土豆找一个好人家,但才到D国没几个月陈也就後悔了,中间好几次他都想把土豆给找回来,托王景修问了一圈人,就是不知道土豆去哪了,却怎麽也没有想到是被陆繁序给带走了。
两部电影看完,困意来袭,陈也是最後一个离开客厅的,回到房间关上灯,陆繁序正在跟方殊葶打电话,方殊葶又在催他快点回上海了,陈也小心翼翼脱了鞋,怕弄出一点动静,一边听着两人的聊天对话,一边悄悄爬上床,跟做贼一样,结果一个没留意注意脚下就踩到陆繁序的腿,然後整个人重心不稳的直接摔在了床上,旁边的陆繁序疼的手机没拿住掉到了地上。
缓了好半天,陆繁序才低声道:“能不能轻点!你要踩死我啊!”
陈也连忙转身摸黑找人,边找边说:“不小心,不小心,真不是故意的,你没开夜灯,我看不清啊。”他的手不断的来回摸着,本来是好心想帮陆繁序揉一下被他踩过的地方,但一直摸不到重点,还总觉得手边有什麽东西在慢慢起变化,刚开始陈也还有些不确定,直到伸手完全握住的那瞬间,突然就明白了一切,他当即迅速撒手像是摸到了什麽烫手山芋一样,不可置信道:“我操!陆繁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