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也没好气的回他:“笑屁,还不是你惹的祸,都跟你说了不要UE进来,就是不听。”
陆繁序说:“下次不会了。”
“没有下次。”陈也说着转身要走。
陆繁序连忙叫住他,扔了件苦茶子过去说:“穿上!”
“关你屁事!”
“关我事,我还要拖地。”
“那是你应该的。”
说完这句话,房间门“啪”的被用力关上。
陆繁序忍俊不禁,收回目光看着一地凌乱的纸巾,最後小声吐槽了句:行走的欧美雕塑。
将近一个小时後
陈也洗完澡擦着头发推开房间的门。
进屋时陆繁序已经把卫生都给整理好了。
他靠在墙边看着那个连头发都没干就困到眼睛睁不开的男人,忍不住轻咳两声。
陆繁序一个激灵,猛地睁眼。
陈也双手环抱,眼神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说道:“下来,给你吹了头发再睡。”
陆繁序揉了揉眼睛,闷闷开口:“不想吹,我想睡觉。”
“不行,下来。”陈也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边插电边念叨:“刚才不是还生龙活虎的吗?怎麽一会就蔫了?”
陆繁序摇摇头:“起不来。”
陈也见状回头看了一眼,等半天对方就只是掀开了被子从床上挪到了床边。
他无奈放下手里的吹风机,像哄小孩一样把陆繁序拉到沙发上坐下。
“头发要干了才能睡,不干睡着不舒服,不仅会生病,老了还会得头疼病。”陈也絮絮叨叨说了大串,就像吹风机的噪音一样。
陆繁序大脑一片空白。
左耳进右耳出。
吹风机的风吹的头发乱飞,打在脸上痒痒的。
他困得脑袋一点一点像小鸡逐米。
最後实在忍不住,索性就直接抱住陈也,趴在他身上睡觉。
陈也也困,但是陆繁序的头发没吹干,只能等他头发干了才能睡。
强撑着睡意,陈也无聊的哼着歌。
虽然声音都被吹风机的噪音给遮盖了一大半。
但是陆繁序还是听见了,他缓缓睁开眼,只见陈也的手正在忙碌又轻柔的帮他揉搓着头发。
像是做梦一样。
“陈舟野。”陆繁序突然叫了一声。
“嗯?”
不确定是不是吹风机所造成的幻听,他还特意将吹风机关上,然後垂眸扒拉了两下陆繁序的头发,弯下腰问:“怎麽了?弄疼你了?”
“不是。”陆繁序扬起脸,对上他的眼睛,认真道:“我就是想说,我好爱你。”
十几岁的年纪说爱太随意。
二十几岁的年纪说爱太草率。
可是总有一天会过不随意,和太草率的年纪。
而那时候再说其实是恰到好处的。
但陆繁序真的忍不住了,他能假装哑巴一周,一个月,甚至一年不说话。
也能在人群里安静到没有存在感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