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口气喝完自己杯中的酒。
“什麽叫被我带坏了?我们家陆繁序这叫孺子可教也,你懂什麽?”陈也回怼他一句,起身拿起酒杯,刚要把酒往嘴里送,就被陆繁序打断了。
对方直接夺过他的酒杯,往自己嘴里送。
陈也硬是盯了他几秒,最後轻笑着从椅子上起来,不急不缓道:“得,不跟你们喝了,我进屋洗个脸,回来唠嗑。”
“行行行,去吧去吧。”张科不耐烦地摆手放人走。
看陆繁序这架势,要是再不放人走,估摸着他能把自个喝迷糊。
其馀人见张科都发话了,也不好再留陈也,只好跟着说:“是啊,也哥,洗把脸快出来,菜吃完了,酒还没有喝完呢,等你出来赶紧再炒俩菜。”
陈也回头看他一眼:“自己炒,不行下楼买两包花生米。”
于木支忒没劲儿的说:“花生米有什麽好吃的——”
话说一半,张科酒杯突然猛地往桌上一摆,抓了抓头发,起身对于木支说:“没出息,你让他炒菜不如让我来炒菜,我跟你说,我炒菜可好吃了。”
“是吗?”于木支眼睛都亮了,看向程漾:“咱俩今天有口福了。”
“没错,等着张哥大展身手。”
下一秒,在两人一声声的捧杀中,张科自信满满的走了进厨房。
看着一桌子残羹剩饭,又看了看整齐干净的厨房,陈也跟陆繁序面面相觑。
陈也不放心张科的厨艺,特意留在旁边看了一会,确保不会出什麽意外,才放心的转身回了房间。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喝酒的缘故。
洗完脸後陈也还真觉得脑子有点懵,云里雾里。
甚至已经到了连自己在想什麽都不清楚的地步了,思维一片混乱。
他静坐在房间的露台外面,看着附近的高楼大厦,霓灯璀璨,只觉得眼花缭乱。
一直到房间里的开门声响起再关上,陈也才猛地回过神。
他转头看去,是陆繁序拿着外套和热水走了出来。
露台的风很大,其实是有点冷的。
陈也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坐了这麽久,现在反应过来,指尖已经泛凉了。
陆繁序把热水轻轻放在桌子上,又将衣服披在了陈也身上:“困了怎麽不回房间坐?这里风太大会感冒的。”
陈也摇摇头:“屋里又太闷,最近下雨,不喜欢在屋里。”
“是有一点。”
陆繁序沉默了几秒,倏地问:“後天要去上班了吗?”
“嗯,”陈也端起热水喝了一口:“你还没有找好工作吗?”
陆繁序在陈也对面缓缓坐下:“没找。”
“哦。”陈也低头看着杯子里的水,过了一会,问:“是要回上海吗?”
“。。。。。。”
这个问题过了很久陆繁序都没答,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大厦。
陈也见他没有说话也就没再追问。
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他不想打破砂锅问到底,有时候太早知道答案会让他不那麽开心。
陈也放下热水,从果盘里剥了一颗草莓糖放在嘴里。
甜味在舌尖蔓延,酸甜的草莓味在嘴里化开。
他突然想到自己也有几年没有抽烟了。
每次一想抽烟了就往嘴里塞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