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微微蹙眉,想什麽?
他的思绪不由回到昨天,昨天是京大报到的最後一天,他将报到的录取通知书交给了康宁。
是的,他在想康宁办好後将证件还给他的事,在想着什麽时候可以实行逃跑的计划最为合适。
所以根本就没有在意鹤禹把他带到了那里,而是被鹤禹拉着七拐八拐没意识的跟着走。
就连上了电梯多少层他都不清楚,所以也就忘记了去害怕坐电梯的事了。
林意沉默不语,这他怎麽能说自己脑子想的事呢?
这医生是嫌弃他死的不够快,还是怎麽滴?
想在推他一把,让他快点去死?
林意眼里有丝不善的瞟了一眼梁思成,随後又快速转动眼球看向别处,神情略显踌促的说,“应该在想什麽事情吧,都不记得了,忘记了。”
鹤禹直盯林意的神情冷笑一声,想着怎麽逃跑的吧。
也不知道是想怎麽逃呢?
路线有没有规划好呢,需不需要地图呢?
用不用哥哥给你规划规划呢?
鹤禹紧握着林意的手用力掐了掐,林意脸上顿显肉疼。
卧槽,尼玛又犯病了。
最特麽看病的应该是这个煞笔吧。
为什麽这煞笔既然来到这里了,就不能把自己的脑袋给治一治?
让医生给他切开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粪便。
还是脑袋里面都臭了,就喜欢这麽恶心人呢?
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梁思成又尴尬的咳了一声,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麽的开放吗?
“也就是说,你在上电梯的时候是无意识的行为,对吗?”
鹤禹停止了在掐林意的手,只是紧紧握住林意的手,另一手却在轻轻按摩着刚被某人掐出指甲痕迹的软肉。
林意没眼看鹤禹深意的笑容,而是别过头去淡淡,“嗯”了一声。
梁思成又问,“那为什麽你下电梯的时候又感到害怕了呢?”
林意沉默片刻才说,“我站在窗边看了下面。”
“所以才诱发你内心的恐惧是吗?”
“对。”林意淡淡应了一声。
“那当时你是怎麽处理的呢?”梁思成又问。
林意却突然有些烦躁,哪来的那麽多话?
问的快把人烦死了。
“我不知道。”林意不耐烦语气飙出。
似是看出了林意的烦躁不安,梁思成看了一眼鹤禹才解释的说,“我毕竟也是多些想了解你的病情,根据你的口述来判断你恐高的阶段,好针对性治疗,还请林先生配合一下。”
林意突然脸色难看冷冷的看着梁思成,一副打算要掀桌子的神情。
鹤禹却又突然用力掐起了林意手心里的软肉,林意疼的看向鹤禹的眼神都充满了戾气。
他特妈有病是不是?
都掐了他几次了,没完没了是吧?
鹤禹却浑然不在意林意的眼神,而是带着不可违逆的语气缓缓而出,“好好回答,医生的问题。”
林意看着鹤禹脸上的表情,按下自己的内心的烦躁,深呼吸一口气,“继续问。”
梁思成擦了擦额间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汗水,而是暗地里轻轻深呼吸了一下。
这两个人身上的气势太强了,鹤先生本身就自带上位者的强势气息。
而这个明明看起来清澈干净的就跟个邻家大男孩一样的气质。
片刻後就开始和鹤先生针锋相对,眼里的狠厉像是鹤先生是他的仇人一样,想要把人给弄死的神情。
这还真是奇怪的关系,矛盾的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