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枝对他的好感度为,零。
第二日。
燕枝窝在房里,继续看话本。
同样一日没出门。
好感度,零。
第三日。
燕枝看完话本,窝在房里,给糖糕复述话本故事。
一人一狼嘻嘻哈哈,玩得不亦乐乎,仍旧一日未出门。
好感度,零。
第四日。
话本看完,故事讲完,燕枝找亲卫要了一点儿小石子,再加上两条手帕缝成一个小沙包,和糖糕一起做游戏。
他把沙包丢出去,糖糕把沙包捡回来。
后来糖糕胆子大了,竟然对着燕枝把沙包丢出去,让燕枝捡。
燕枝不敢相信,随后一把按住它,揪它的耳朵,打它的屁股,让它清醒一些,到底谁才是主人!
萧篡坐在隔壁船舱里,听着燕枝和儿子的笑闹声,只觉得心里发苦。
他克制着,没有过去打搅,而是让亲卫送了一个奶油泡芙过去。
但燕枝大概是没吃,对他的好感度,一动不动,还是零。
到了第五日。
燕枝终于觉得船舱里有点儿闷,准备带着糖糕出去走走。
再不出去透透气,他和糖糕都要晕船了。
这日清晨,燕枝在房里吃完早饭,轻轻推开房门。
萧篡不在隔壁船舱,大概是出去了。
燕枝松了口气,回头招了招手:“糖糕。”
糖糕迈开四条腿,一个飞扑上前,扑在他的腿上。
“走,出去吹吹风。”
“汪!”
燕枝带着糖糕,走出船舱,穿过回廊,来到船板上。
路上遇见萧篡的亲卫,也只是微微颔首示意。
萧篡并没有特意派人盯着他,反正现在在船上,萧篡知道燕枝不会水,跑不了。
况且,他二人的船舱正相邻,任何人看着,都不如萧篡自己看着放心。
燕枝来到船板上时,萧篡也正背对着他,站在船头。
两个亲卫各拿着舆图一端,将羊皮在他面前展开。
萧篡扫了一眼舆图,又抬起头,望向前方,冷声道:“前面渡口改道,从东海绕一圈。”
燕枝皱起小脸,似是不解。
东海不是海,是东海郡。
可他们从南边去北边,为什么要走东边?
所以,萧篡这是在做什么?
就在这时,萧篡嗅了嗅风中气味,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去。
难得的,帝王眼中,竟然有心虚一闪而过。
“燕枝。”
燕枝抱拳行礼:“草民拜见陛下。”
“嗯。”萧篡刻意放缓神色,走到他面前,只是语气还是那样的古怪,“舍得出来了?”
燕枝不自觉后退两步,点点头,鼓起勇气问:“敢问陛下,船回都城,为何要去东海?”
这自然是为了——
为了绕远路,好让燕枝在船上待久一些。
今日马上就是第十日,梁都近在眼前,可燕枝对他的好感还是一动不动。
所以他想多留一会儿,只要在船上,燕枝就……
可就在这时,燕枝抬起头,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今日是草民上船的第十日。”
“刚上船时,陛下说,回到都城,只需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