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雾吻得很青涩,似咬非咬地探着舌尖。
[信仰值已摄取]
这段文字又出现了,但月见雾并没有心思去在意。
他没有被真田弦一郎拒绝的机会,甚至有些蛮横地把真田弦一郎按在了沙发上坐着。
帽子真是格外碍事。
月见雾跪坐在真田弦一郎怀里,抬手把那顶黑色的帽子取走了。
被取走帽子的真田弦一郎呼吸都乱了一瞬,手脚都有些不知道往哪里放,甚至颇有些坐立不安的意思。
缺失了本体的真田弦一郎脑子里某根弦似乎断了,他按着月见雾的后颈回吻了过去。
然而真田弦一郎根本不会接吻。
他只会横冲直撞地亲。
这样的横冲直撞,却让月见雾几乎要呼吸不过来,除了身体上的愉悦,胸膛里的呼吸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略显粗鲁的对待。
裹在身上的浴袍就在这样的粗鲁对待中散乱开来。
粗糙的、覆盖着厚茧的手抚摸着雪白细嫩的皮肤,身体上覆盖了一层朦胧的颜色。
手从细腰往上,每一处都被触碰着。
前所未有的亲密接触,似乎能很好地满足身体的需求。
被这样抚摸着,月见雾分不清是氧气不够用还是身体过于舒服了,月见雾觉得自己要晕阙过去了。
如同身处炎热的三伏天,或许是人的体温和呼吸,灼烧得月见雾几近窒息,他抓着真田弦一郎的手渐渐无力,喉间的呜咽声也碎不成音。
真田弦一郎似乎也发现了,他慢慢地松开了月见雾的唇,抵着月见雾的额头,眉眼里带着几分欲望和迷茫。
月见雾的手无力地抓了下,将帽子握在手里,“……真田君,帽子。”
所以很软,勾得人心底发烫。
这一声似乎把真田弦一郎的神智唤回来,他陡然清醒,发现自己的手还过于亲密地放在月见雾胸前。
这身瓷白的身体在灯光下被蒙上了一层橘色,腰间有着真田弦一郎掐出来的指印,还有胸前的……
月见雾的皮肤很嫩也很白,很轻易就能留下印子,而真田弦一郎的力道,显然算不上很温柔。
看起来有种被凌虐的美感。
真田弦一郎看不出什么表情,耳朵却在黑发下颜色变深,他迅速收回手,默不作声地重新把浴巾取过来给月见雾包裹好。
月见雾脱力地躺在沙发上没说话,他用力地呼吸着,似乎要把刚才缺失的氧气全部收回来。
越亲密的事情身体果然会越舒服,心理也是……这样很不健康,月见雾当然知道,可他本来就是这么不健康的人。
如果健康的话,就不会获得那种诊断书了。
不过亲了真田弦一郎,这件事情比起身体的情况更糟糕吧,毕竟真田弦一郎这个人,看起来就……
月见雾心底隐隐带了点后悔,他舔了舔唇,舌尖被吮得有点疼,唇上的甜橙味半点不剩,唇再次嫣红略带了点肿。
真田弦一郎重新戴上了帽子,似乎帽子戴上之后,他又变成了那个稳重的真田弦一郎。
刚才那个吻只是让他的呼吸稍微快了些,脸上的表情却毫无变化,他看着月见雾的唇,被亲一下仿佛就能出汁水的唇微张着,喘息着,隐约露出柔软樱红的舌尖。
看起来就很好吃,真田弦一郎脑子里却冒出另一个想法来。
原来唇有些肿是被亲的,那么亲月见雾那个人是谁?面对那个人月见雾也是这么主动吗?
还是……
脑子里又转过另一个念头,他想要推开月见雾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推开?
“真田君……”
月见雾的声音沙哑着,“抱歉。”
“抱歉?”真田弦一郎的目光从月见雾唇上移到月见雾脸上,“为什么突然道歉?”
“虽然……虽然说这种话很糟糕。”月见雾说,“可是我有病,一碰到熟悉的人,就会想要被抚摸、拥抱,或者……”
后面的话月见雾没再说,但真田弦一郎还是明白了,他想起之前数次月见雾一碰到他就迅速退开的模样,那个时候他还以为月见雾是因为害怕他,所以其实是因为这个病吗?
真田弦一郎没有生气,他说,“嗯,我知道了。”
月见雾抿了抿唇,“我刚才……”
“你刚才犯病了。”真田弦一郎道,“现在好些了吗?”
月见雾没敢看真田弦一郎,只轻声说,“嗯。”
真田弦一郎安静了片刻又问,“那之前犯病的时候怎么办?也是像这样吗?”
“……以前,只需要拥抱就好了。”月见雾老实回答,“是从这个春天开始,才越来越严重了,仅靠拥抱已经不够了。”
“幸村,仁王都知道?”
月见雾点头。
真田弦一郎问得很直白,似乎不知道委婉是什么东西,“那他们亲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