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果不是夏芸的出现,胥柳诗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丈夫曾经在年少时跟另一个女子爱的轰轰烈烈。
只不过因为某些误会,两人分手,各自追寻自己的人生。
但不知为何,夏芸忽然回国,并意外在一场游轮酒会上撞见了叶鸿南,两人旧情复燃,叶鸿南被初恋勾的头脑发昏,什么好丈夫好父亲的形象全都不要了,铁了心要跟夏芸好。
但碍于现阶段的身份地位,他不敢跟胥柳诗提离婚,可又不想放弃初恋,于是干起了出轨的勾当。
胥柳诗便成了这场婚姻中的牺牲品。
旁人只听闻叶家太太胥柳诗28岁因创作上的精神压力于家中自杀去世,却很少有人知道这背后的缘由。
如果这种事放出来,对叶鸿南影响也是极大的。
所以这一切,只有叶声笙记在心里,恨在心里。
她一向是个敢爱敢恨的爽快人,跟亲爹的关系不好也毫不掩饰地体现在工作里。
从前叶鸿南还能因为她年纪小能力不足来敲打她,但现在反而是光盛离不开叶声笙了。
也是因此,工作上再有不愉快,两人吵归吵,叶鸿南也只能气愤一时,不能拿她怎么样。
隔天,叶声笙因为工作上的事又去了一趟京北大学。
处理完项目上的问题后,叶声笙开车,来到了中医药学院门口。
前两天边澈在微信上说,他们老师教泡了一种可以医治肝火郁结的柠檬药茶。
边澈见效果不错,就说等下次她再来京北大学的时候给她包好药茶,直接回家泡着喝就行。
叶声笙并没有多想喝这个所谓的柠檬药茶,只是看这孩子说的实诚,真心从她的病症出发,便答应了说来拿。
收到微信消息的边澈当即从课堂上溜了出来。
叶声笙倚在车内,见他在上课时间跑出来,不由得斥道:“我的消息又不是圣旨,你怎么课都不上了?”
边澈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和一包黄油纸包好的东西。
听到训斥的话,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我怕姐姐等久了。”
这理由乍一听上去没毛病,但仔细一想就没一个是对的。
叶声笙又不急着回公司,她发消息也说了让边澈一会儿下课过来门口一趟。
这会儿正是上课的时间,叶声笙准备在车里休息一会儿,等边澈下课后她拿了东西再走。
可这小子一收到消息就奔出来了,前后不过一分钟,给叶声笙都气笑了。
边澈将那包东西递给叶声笙,解释说:“这个我按照一杯茶的份量分成了十小包,姐姐你可以每天泡一包喝。”
接着他又将保温杯递了过去,“这个是我早上泡好的,保温杯新买的,已经消过毒了,没有使用痕迹,姐姐直接拿去喝就行。”
叶声笙接过来,是个很漂亮的白色保温杯,上面有帕恰狗的标识,十分可爱。
因为握在手中太久,杯身染上了边澈掌心的温度。
叶声笙挑眉一笑:“还真是细心啊边澈同学。”
小男生抬起眼皮看她,平静的瞳孔里一片专注。
“我多加了一些柠檬片,喝起来应该不会太苦。”
“嗯,”叶声笙扬起长眉,将东西细致地收进了座位旁的收纳盒:“我会好好喝的,谢谢你。”
听完这话的边澈抿了抿唇,他还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后还是没说出来,只能点头,冲叶声笙说:“那姐姐我先回去上课了,你回去路上开车小心。”
叶声笙对他招了招手,“去吧,上课要紧,下回可不能再这样跑出来了。”
也不知道边澈听进去没有,反正他长腿跑的挺快的,不一会儿就见不到人影了。
叶声笙笑笑,带着泡好的保温杯和成包的药茶就离开了京北大学。
还是有点可惜,第一次碰上这么对口味的,还没开始就只能潦草结束了。
周日下午,陈硕言打来电话,叶声笙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尊大佛没伺候呢。
于是两人约了顿饭,边吃边聊,顺便把市政府那边的一些消息同步了一下。
这一顿就吃到了晚上八点。
叶声笙执意开车将陈硕言送回去。
陈硕言拗不过,只好坐在了副驾驶。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叶总事业这么出色,身边倾慕的人怕是不少啊。”
不知怎么的,听到陈硕言这话,叶声笙脑海里反倒想起来边澈的影子。
她敷衍地笑笑,“陈处长真是说笑了,我全身心都放在工作上,还真没关注过这个。倒是陈处长您年少有为,不知道有多少姑娘盼着和您认识呢。”
“是吗,”陈硕言偏过头来看她,意味深长地问:“就是不知道那些人里,包不包含叶总呢?”
这句话的深意尤为明显,叶声笙这种常年混迹生意场的精明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其中的意思。
但偏偏陈硕言,是她不能随意招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