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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0(第12页)

苏吟心头重重一颤,望着那双翻涌着墨色的瞳眸,瞬间将所有心绪都尽数收敛:“我知晓阿兄对他芥蒂极深,不舍得让你再因我与他藕断丝连而难过生气,怎会还想去见他?但他终归是老定北侯唯一的嗣孙,又是我的恩人,且习得一身武学兵法,可助阿兄平定北境,还望阿兄派国医前去谢府救他一救。阿兄才将登基,朝中大臣若得知你善待忠烈之后,定会称赞你宽厚仁德,于你稳定朝纲也有益处。”

宁知澈垂眸静静与她对视良久,旋即淡声道:“当真不想去见他?”

苏吟看着他状似平静的面容,眸光轻闪,弯眸笑了笑:“阿兄若想我去见,那我今夜便备车出宫罢。”

宁知澈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捏住她的脸咬牙切齿道:“你若敢去,朕便让他今夜便活不成!”

“不去不去。”苏吟笑得一双杏眸更弯了些,声音却放得极柔,定定凝望着他,“余生我只想陪你一人。”

宁知澈怒意一滞,怔怔望入她明净晶亮的笑眸,捏着柔软脸颊的那只手顿时一抖,眼眶微微发红,许久都没能说出一句话,忽而将她扛上肩头大步走回床榻。

苏吟再度跌入柔软锦被的那一瞬,听见上方传来帝王低沉的话语:

“朕会派李院首去一趟谢府,但到底能不能将他救活,便不干朕的事了。”

第28章药粉

殿外守着的王忠和女官听见声响,双双目瞪口呆。

昨夜陛下闹了一宿,今晨又来过一遭,到了夜里竟还能折腾?

女官神色复杂。

这是皇帝头一回宠幸女子。主子初经房事,体内余毒终于被压制,又在床笫间得了滋味,龙心愉悦,她们底下这群人也能好过些,只是苏姑娘这把细骨头怕是要受好一番苦楚了。

一回毕,隐隐能听见苏姑娘似是软声软语求了几句,殿内便停了下来,接着便传来了叫水声。

女官舒了口气,忙领着宫婢进去伺候。

殿中靡香未散,宫人们纷纷低着头,上水的上水,收拾床榻的收拾床榻,不敢多瞧陛下怀中抱着的那位用一袭藕荷锦缎牢牢裹住身形的貌美女子一眼。

一群人只有女官大着胆子抬眼瞥了眼主子,见皇帝那张素玉般的俊颜此刻晃漾着笑意,脸色好得不得了,再不似前两日余毒发作时那般煞白如纸,心情更是比脸色还好,终于放下心来。

待浴桶中加好热水,宁知澈淡声命所有人下去,将苏吟抱入浴桶亲自伺候她沐浴。

这种事谢骥也为她做过,但今日换了宁知澈,苏吟看着眼前这个已瞧了十多年的如玉郎君,却觉此刻比三年前第一回被男人帮着洁身时羞意更甚。

许是真的太熟悉了,许是眼前人已成了皇帝,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

上身洗完,苏吟见他竟还要继续,立时红着脸去抢他手中那方布帛:“不必了,接下来我自己沐身便好。”

宁知澈任由苏吟抢过去,却在这之后轻松制住她那双玉臂,看着眼前女子这副既惊又羞的小模样,喉结霎时滚了滚。

往日清冷圣洁的女子在身无寸缕之时再也无法继续维持镇定,就如寻常姑娘家一般会羞会怕。

“怕朕做什么?朕又不是没瞧过。”他伸手探入飘在水面的玉兰花瓣之下,嗓音哑得厉害,“锦帛于此处无用,定洗不净,你要抢便抢罢,终归接下来朕也没打算用布帛。”

苏吟闭目攥紧锦帛,无力靠坐在浴桶中,唇瓣咬到发白。

浓白在清水中晕开,她眸光涣散,怔怔看着眼前身姿如玉的帝王,忽地忆起六年前长明殿除夕宫宴,彼时她坐在曾祖父身侧,隔着一众臣子及其家眷与坐在皇帝下首的太子遥遥相望。

当初正值年少情深时,只一个对视的眼神就能赛过今时今日云雨交合亲密至极的害羞心动。那时她哪能想得到,自己与宁知澈两人之间会在六年后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待终于结束,宁知澈将苏吟抱出来,极不熟练地为她擦身绞发,看着怀中玉软花柔的女子,只觉手中锦缎都不及她身上雪肤柔软顺滑。

苏吟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垂眸瞥见他袍下起势,心头顿时一跳,骇得立时移开视线。

好在宁知澈终是顾及她的身子,没有再胡闹,只默默为她换好寝衣,将她抱回内室,随后又命宫人抬冷水进来。

苏吟心里记挂着谢骥身上的伤,却又不好出言提醒宁知澈,否则若惹得他起疑吃醋,谢骥便真活不成了。

宁知澈定定看着她这副明明十分焦急却强忍着不敢言语的模样,眉间的笑瞬间褪去两分,静了片刻,将目光移至王忠脸上,淡淡吩咐:“让李院首速去谢府为定北侯医治。”

王忠不由愣了愣,忙点头应是。

苏吟看着王忠领命退出殿外,心中巨石稍稍往下落了些。

沈老宗主虽医术高些,但毕竟已年逾九十,又是无拘无束的江湖中人,并非拿俸禄的宫中太医,宁知澈自然不可能劳累他老人家连夜出宫为谢骥医治,今夜肯派太医院的院首大人前去谢府,已是给她极大的脸面了。

李院首被誉为杏林圣手,有他为谢骥医治,谢骥便还有望活下来。

苏吟怔怔出了会儿神,忽然间清醒过来,心里顿时一咯噔,立时回头看向宁知澈,果然见到对方的面色已变得铁青。

她不由屏息,心知不能这样沉默下去,得立时出言解释。

可该同宁知澈说些什么?

苏吟唇色微白,正欲启唇说话,却听对方已先她一步开口了:“今夜月色极好,待朕沐浴出来,你我饮一杯酒罢。”

此言一出,苏吟瞬间心口发慌。

她酒量极差,只消一杯入腹便醉了,虽醉后既不吐秽物也不疯闹,亦不犯困昏睡,但外人不论问她什么,她都会将心中实话尽数托出,问什么便乖乖答什么。

此事旁人不知,可宁知澈与她相识多年,自然知晓。

这个缺点实在致命,她若出身寻常百姓家倒没什么,可偏偏却是苏氏女,当初又是钦定的太子妃,自然不敢让这酒醉吐真言的短处伴自己一世,所以便在及笄后不停偷偷锻炼酒力。

可她体质如此,即便苦练六年也只是从一杯就醉练到三四杯才醉而已。

但宁知澈应是不知她悄悄练过。

苏吟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心知这是最后一回试探,不能躲避,便浅笑着应了下来:“既是阿兄想饮酒,明昭自该作陪。”

宁知澈听苏吟点头答应,脸色终于稍稍好看了些,转身去了浴房。

苏吟用掌心暖了暖发凉的指尖,走至窗边的罗汉床旁坐下,静静等着宁知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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