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拉着贺良景就走,贺良景莫名其妙道:“干嘛啊你。明明就会很挤。”
顾玉头也不回:“我睡地上就是了。”
“不好吧……你这不没苦硬吃吗。”
偏偏向致远没看懂形势,火上浇油的朝贺良景大喊:“兄台,小生还未知晓你的名字!”
“贺良景!”贺良景朝他挥挥手,“酒给我留点,到时候我来找你!”
直到进了房间,锁了房门,顾玉才缓过气来似的,松开了紧握贺良景的手。
贺良景见他光站着不动,话也不说,问他:“你不喜欢向致远?”
“……”
贺良景微微皱眉:“不要不说话,回答问题。”
“……不喜欢。”顾玉偏头,不大情愿承认。
“为什麽?你和他按理说只见了一面。”
顾玉忽然动了怒,声音比平时大了些:“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就非要我对遇到的每一个人都给好脸色吗?!”
贺良景愣了愣,冷下脸道:“不要冲着我大吼大叫。”
顾玉咬住嘴唇,神情似乎有些委屈:“……我哪里冲你大吼大叫了?”
顾玉平日里说话声量本就不算大,方才也只是提了些声音,可贺良景淡淡道:“不要顶嘴。”
“……”
顾玉偏过头,贺良景只能看见他咬紧牙关而鼓起的腮帮,他发号施令般:“转过头看我。”
“……”
回答他的只有顾玉愈粗的呼吸声。
即使板着脸时的贺良景,并没有相同表情下的顾玉万分之一吓人,可在顾玉心里却十分可怖,他几乎没见过贺良景冷脸的模样,因而猜不透他为何会因为自己说不喜欢向致远而摆出这样的表情。
贺良景见顾玉没有反应,干脆钳着他的下颚强制他转过来,待看清楚顾玉发红的眼眶後,在嘴里的话莫名囫囵的咽了下去,他放缓了表情,无奈道:“这又是怎麽了,明明是你先发火的,还委屈上了。”
听到贺良景明显缓和的声音,顾玉眼眶却更红了,偏偏没有一滴泪落下,他哑声道:“明明就是你先……”
贺良景好笑道:“我怎麽了?”
“……”
“让我看看。”贺良景将顾玉的脸左右掰着欣赏了下,“长得倒是生人勿近,没想到脾气那麽大,早知道就——”
顾玉瓮声瓮气道:“……果然,你那时候赶我走,肯定是已经想好要找别人同行了。”
“……祖宗,怎麽又开始说起这事了。”
“是不是向致远?”
“呃……”贺良景明显顿了下,然後立马否决,“不可能,绝不可能!除你之外,别无二选!”
顾玉不大相信,贺良景咳嗽了声,转移话题道:“所以你这是吃醋了?”
顾玉小声道:“是或不是有区别吗?反正你也不在意。”
“哎呦,你这话说的。”贺良景失笑的环抱住顾玉,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後背,说,“我不去找他喝酒了不就成了吗?我就是没喝过,想尝个鲜,万一不好喝就不用买了。”
顾玉嘟哝:“我有钱。”言外之意是不差那一壶酒的花费。
“知道了知道了。”
顾玉突然上半身离他远了点儿,就在贺良景想要放开他的时候,顾玉擡头凑上去吻上贺良景的唇。
贺良景呆了下,垂眸看着面前闭眼亲吻他的顾玉,若有所思的观察他颤抖的长睫好一会儿,心想是不是该推开他,毕竟自己并不是真的喜欢他,总亲显得自己要假戏真做了一样。
想着就准备推开他了,可顾玉正好睁开眼,贺良景的动作不免因此停住,听见他小声说:“贺良景,是你把我从长泽派带出来的,所以你不能再对别人那样。”
贺良景心下明了,不晓得顾玉原来这样粘人,无奈的装傻发问:“那样是哪样?”
顾玉小鸡啄米似的亲了他好几下,好像不知道该怎样描述,反倒贺良景被逗乐了,覆住他的脖子,拇指摩挲顾玉颈上的动脉,低笑着吻了上去:“知道了知道了,下次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