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微微垂眸,竟真的乖乖提步,想要往濮阳峥那边而去,只是尚未踏出一步便被苏阑亭拦下。
“不必。”苏阑亭盯着虞归晚微睁的双眼,温声笑道。
他自然明白虞归晚想要做什麽,以t她的身手,只要能近濮阳峥的身,拿下他也并非不可能。
只是这样的事,他苏阑亭,绝不可能叫杳杳去做。
知晓苏阑亭的意思,虞归晚颇为遗憾地冲濮阳峥一笑,莞尔道:“可惜了王爷,您这一大把年纪的,还是好好在西厥养老吧。”
濮阳峥闻言,当即面色铁青,冷笑一声便冲衆人道:“活捉他二人!”
“本王倒要尝尝,你苏阑亭视若珍宝的女人,是个什麽滋味。”
届时他定要苏阑亭亲自跪在他身下,像条狗般摇尾乞怜。
濮阳峥话音将落,西厥人便朝二人围攻而去,濮阳峥也并未干看着,眸子一眯便径直朝虞归晚扑过去。
虞归晚见状,唇角一勾,刻意道:“王爷瞧着,真是老当益壮,方才是本姑娘失言了。”
濮阳峥面上寒意乍现,当即一掌朝虞归晚劈去,不料却正中虞归晚下怀,侧身一闪便拿了两个西厥人挡着。
不得不说,濮阳峥一身功力可谓极其深厚,一下劈死两个西厥人也不在话下。
似是没想到虞归晚竟能做出这般小人的行径,濮阳峥心中怒意攀升,当即不管不顾朝虞归晚攻去。
另一边,苏阑亭见状当下一翻手腕,匕首狠狠刺进一名西厥士兵胸膛,眸中一片沉寂,看着四周的西厥人仿佛在瞧死人一般。
虞归晚轻声躲过濮阳峥的掌风,甚至心情颇好地同濮阳峥过了几招,反手顺着濮阳峥的胳膊一翻,一剑朝她後心刺去。
眼见利剑便要划破濮阳峥的衣裳,一名西厥士兵当即扑了上去,虞归晚眸色一冷,脚下一点,飞身便踹在那名士兵身上,狠狠将长剑送入濮阳峥後心。
“铮——”
不知是什麽东西一挡,虞归晚的软剑竟是半点未刺入濮阳峥血肉。
濮阳峥脸色一变,当即便厉声道:“好一个虞娘子,心思竟这般毒辣。”
虞归晚不屑一笑,语带嘲弄道:“怎麽,王爷不知道麽?”
“本姑娘的虞,是虞山的虞。”
“当初在我阿父手下,想必王爷也不曾讨着好吧。”
“才会像如今这般,轻易便怒了。”虞归晚红唇微勾:“气大伤身,尤其是王爷这般年纪的人,还是修身养性些,才能活得长久。”
虞归晚是懂怎麽气人的,一张嘴皮子利索得很。
“放肆!”濮阳峥当即便怒不可遏,苏阑亭同虞山,他生平最厌恶的两个人,竟是以这种方式凑在了一起。
一旁的衆多西厥人自然也听见了濮阳峥的这声怒喝,当即也是一怔。
见状,苏阑亭瞅准空子便朝濮阳峥攻去,虞归晚见状当即提剑而上,濮阳峥应对不及,匕首当即在他胳膊上留下一道血痕。
不过当即瞅见苏阑亭露出的一个破绽,登时顾也不顾便朝苏阑亭攻去,身後,虞归晚唇角一勾,数枚飞镖飞快击向濮阳峥各处大穴。
正面,苏阑亭翻身一躲,正好拎起包围过来的西厥人一挡,生生受了濮阳峥一掌。
“噗嗤——”
是飞镖入肉的声音,与此同时,传来虞归晚颇为可惜的轻叹:“这飞镖可是淬了毒的,王爷若是赶回去的早,兴许还能留下一条命。”
濮阳峥唇角缓缓溢出一丝血迹,眸光恨恨地望了二人一眼,当即跌倒在地,只觉四肢百骸都失去了力气,当下也不敢耽搁,沉声道:“回来!”
“送本王回营!”
四周士兵当即停下动作,不甘地瞥了一眼虞归晚二人,随即飞快朝濮阳峥而去。
见状,虞归晚拽过苏阑亭便朝大祈军营的方向而去,直至同越无岐汇合。
“臣等见过太子殿下!”越无岐恭敬跪地,他一直候在此处,就是为了不与殿下错开。
苏阑亭眸色微微一冷,便道:“如何了?”
越无岐低首,正色道:“回殿下,臣手下人马已尽数派了过去,想必过不了多久,便有消息了。”
说完,越无岐关切道:“殿下可还好。”
苏阑亭淡淡点头,随即扭头对虞归晚道:“今日只怕没工夫歇息了,孤派人送你回去可好?”
虞归晚轻轻摇头,转而问道:“敢问这位将军,可有见到我阿兄?”
越无岐瞧着虞归晚一怔,无声望了望苏阑亭。
苏阑亭颔首道:“这是太子妃。”
越无岐心下一惊,虽是不解却也当即跪地道:“臣见过太子妃。”
“世子爷在营帐中,臣这就派人带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