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凤君莞尔一笑:“是,五年了。”
方姚也笑了,脸上满是怀念:“当初,还是因为我,你和小锦才认识的。不知不觉,你和小锦相识都有九年了……”
“很辛苦吧。”方姚仔细端详着裴凤君的脸,眼里闪过心疼,“都瘦了……”
裴凤君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在意地耸耸肩:“方姚姑姑,五年了,我总得有点成长吧。”
“再怎麽成长,也不能拿身体健康开玩笑啊,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方姚嗔怪地拍了拍她的手臂,忽而又想起什麽,压低声音道,“我这刚回来就听说了……”
方姚注意到身後的杨蕴,立马收了声,挂上客套的笑:“这位是?”
“我带过来的小朋友,我们律所的律师,杨蕴。”裴凤君介绍道,“杨蕴,这是……”
“不用客气,跟着凤君叫我方姚姑姑就好了。”
方姚一听是裴凤君带过来的,笑容真心了许多,她知道,裴凤君极少带人进私人圈子。
她伸出手,笑吟吟道:“杨律师你好,初次见面。”
杨蕴经过刘总那一茬,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回握:“方小……方姑姑好。”
“哎!”方姚满意地点点头,态度不错。
“我可听说,你爸放话,说你不结婚,就不把你妈的股份还给你。”方姚看向裴凤君,眼里是压不住的气愤,“凤君,我们都知道你是不婚主义,他提这个,不就是想私吞掉好给他那白月光的儿子铺路,实在是太无耻了。”
被背叛过的女人对于这种事,格外的感同身受。
裴凤君却说:“这个条件倒不是他提的,是我母亲提的。”
“你母亲提的?”方姚不解,“她为什麽要设置这个条件?”
“也许,是因为她离开的时候我还太小,她觉得是给我的多一层保障吧。”裴凤君顺手拿过侍应生托盘上的香槟酒,轻晃着勾唇一笑,“别担心,我早有对策了,我母亲当年遗嘱还有一句话,他应该没注意。”
方姚好奇问:“什麽?”
“她说,在我的女儿二十五岁以後,三观心智已然成熟,人生的轮船可以由自己掌舵。在这之後,无论结婚与否,股份皆全部转赠给我的女儿裴凤君,随她处置,其他亲属一律无权过问。”
杨蕴觉得,裴姐的妈妈肯定很爱她。
方姚也是这麽认为的,她轻叹一声:“父母之爱子,则为计之深远。”
她朝不远处那两人摆摆手示意,拍拍裴凤君的手:“走吧,小锦等你很久了,说有话要跟你讲。”
晚上六点,方顾两家的婚宴准时开始。
新娘进场了,杨蕴往嘴里狂塞甜点。
双方父母发表感言了,杨蕴在塞糕点。
新郎新娘在热泪盈眶了,她依然在吃糕点。
期间裴凤君瞥了她一眼,表情很是奇怪。
她有点尴尬,手却是没停,实在是太饿了。婚宴还没正式开始,只有小而精致的甜点,根本不管饱,糕点还是赵延聿悄悄塞给她的。
难道裴姐也饿了,表情奇怪是因为我只顾着自己吃,没分给她?
但是……
一向慷慨大方的杨蕴犹豫了。
她想起赵延聿的话。
他说,这是给她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