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盆小雏菊长得丰茂,葱葱郁郁,枝叶间藏着星星点点的花骨朵。
听卖花的店主说,再有五六天,花骨朵就会完全开放。
算算时间,正好是关东大赛决赛前。
幸村对他们带来的小雏菊很喜欢,亲自把它们摆放在病房的窗台上。
柳莲二照例向他汇报网球社的日常,说了昨天关东大赛的成绩。
“手冢君要去德国?”
幸村惋惜又惊讶。
“以後打网球的日子长着呢,何必争现在的朝夕?”
“不管做什麽,身体都是最重要的。哥哥能放下,我觉得很好。”
“正好来向精市道别,可能要有段时间不见了。”
小佐洒脱得很。
幸村也不纠结,因为他们三人来探病,幸村的精神很好。
立海大网球社的人几乎每个周末都回来看他,真田和柳莲二是雷打不动的,有时还会有网球社的其他人。
虽然在住院,立海大的事他依旧像是共同经历过。
他很感谢队友的关怀,临近手术时间,心情变得迫切。
有时一个人呆坐在病房内,看窗外的飞鸟,都会羡慕它们的自由。
这样的心情,过于迫切,让他精神紧张,医生护士都宽慰他,让他放松心情,给他讲衆多的手术成功案例。
虽然没讲到点子上,他依旧感谢他们。
小佐进门时,幸村就发现了他的不同。
一个人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有这样的变化,他没有当着小佐的面问。
“小佐前段时间出了点儿事,跟着大哥去修行了半个月。”
真田试图简化事情经过。
大哥和小佐有共同的秘密,真田知道只要他开口问,两人大概率会告诉他。
回家路上,小佐突然又想到一些需要采购的东西,又去了一趟商场,提着大包小包回家。
从出租车上下来,小佐看到坐在院门口的越前。
小王子穿着短T短裤,坐在门口的石墩上,网球袋倚在脚边。
白色的棒球帽遮住了脸,看不到表情。
喊了两声,没有得到回应,小佐拎着东西靠近,摘了越前的帽子,才发现小王子坐着睡着了。
虽然傍晚的太阳没有那麽烈,依旧是很晒的,这样都能够睡着?
把东西放在地上,小佐拉着手臂把人背起来,往家里走。
进了院子,越前醒了,打着哈欠儿揉眼睛,“小佐……”
小佐应了一声,没有把人放下,越前也没有要从他背上下来的意思。
小佐把人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你躺一会儿,我把东西拿回来。”
小王子睡眼惺忪,语音模糊地应着。
小佐把东西提进来,越前已经清醒了,像只猫儿窝在沙发上,懒懒地不想动。
小佐端了杯温水给他,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或许是在太阳下晒太久了,额头稍有些热。
“怎麽不打电话?找个荫凉的地方待着,在太阳下傻晒,中暑了自己难受。”
越前接过水杯,看向他的眼睛里满是委屈。
“我给你打电话了,没打通。”
“嗯?”
小佐没听到手机铃声响,取出手机才发现不知什麽时候,手机已经关机了,应该是没电了。
“是我的错。”
小佐态度诚恳地认错,一边找了插座给手机充电,开机。
越前窝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小口喝水,眼睛追逐着小佐。
“明天,你要和手冢部长一起去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