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晔实话实说并告诉他原因:“疼,很久没做过就会这样。”
祁添脑中嗡鸣,响起警铃,“什麽意思?你之前和别人做过?”
步晔没想到一夜之後他会变得如此洞悉敏感,不由得升起逗他的心思:“做过。”
“雌的母的?!”他简直要晕了,话都颠,醋坛子简直翻到海族去,恨不得把那个人渣混账王八蛋揪出来剁成人茸。
他在这思考人生,步晔却笑抽,“骗你的,我只和你做过。”
祁添脸红了。
“但是,你买药了吗?我那儿好像肿了。”
祁添的脸更红了,伸手捂住步晔的嘴停止他的厥词,“买了……”
步晔开口:“你知道你自己很能干?”
“……我去拿药。”
步晔拉住他的手腕,不害臊道:“‘新手’保护期,你进来吧。”
浑身清爽,步晔不困,回忆着他想记住却忘记的事儿。他记得自己当时很生气,羞耻感都要溢出本心来着……忘得一干二净。
他没穿衣服,裸着全身缩在祁添怀里,觉得屁股凉凉的。
于是在被子下他蹭了蹭祁添的腿,问:“祁添,你抹药的时候很有良心的帮我屁股也抹了?”
祁添不敢说多:“嗯。”
步晔冷哼了声,背过他不理他。
“你打我的时候在想什麽?”
祁添回味了一下,实话实说:“……很爽。”
又凑到步晔耳边说了一句什麽,步晔面红耳赤,更不理他了。
□□只是千万种我爱你中的一个不寻常的方式。
安静片刻,空气中弥漫起细微愉悦的呼吸。
“你看看我的眼睛。”祁添抱起步晔在阳光杂志中开口。
“最近我觉得它变了,颜色变得通透。”
步晔翻过来和他对视,荆棘一点点撤退,露出原先的朝阳。
祁添见他不说话,额头轻轻柔柔地撞了一下他的,光照了他半边脸。祁添眼睛里酿着青梅酒,酸酸甜甜清香铺面:
“很浪漫的一个变化,有比坐缆车浪漫吗?”
步晔边摇头边笑,戳他的心口:“你不会做买卖。”
“偷看了我写的却不给我看你写了什麽。”
祁添亲他的鼻尖,问非所答:“爱人简单吗?”
步晔眼睛发直:“简单,爱下去才难。”
“我爱你。”这句话才是最简单说出口,又最难担负的责任。
“步晔,对我来说,你真的是我的生命里减轻困难的一切。如果没有你,我觉得生活好难,要靠自我安慰去爱上这个世界。因为有你,我发现原来成为噩梦的烦恼可以变得不值一提,因为脑子里都是你了。如果我能够永远拥有你,那我爱的就只有你了。”
心里话当成情话去说,祁添一瞬间成了羞涩的小夥子,萌动地看他的眼睛,“所以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可以开心吗?不要哭泣。”
步晔还是没忍住哭了。祁添逗他,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哽咽是流行性病毒,祁添有幸感染上了:“所以,爱人简单吗?”
简单,因为爱人就是趋于本能趋于意识。
“步晔,爱下去的本质是爱。你相信吗?我会爱你爱到我的灵魂分解那天。”
步晔扒着他的肩膀哭个不停,泪水已然打湿了手下的肌肤,滑的有些扒不住。
食人花拉住了他。
“我觉得坐缆车和摩天轮一样很浪漫。”
——
距离过年还有十几天。
“步晔,围巾又没戴好。”祁添走到镜子旁,理了理步晔带歪的围巾,挠了一下他的鼻子,“你没有什麽忘带的了吧?没有我们就走喽?”
祁添和步晔赶着回去过小年,今年最不一样,他是开自己的车,带喜欢的人回家。
在沃城定居下来的年轻人这几天一窝蜂地出巢赶回家过年。高速上堵得水泄不通,一辆辆车连蚂蚁搬家都不如,在道上缓慢前行,隔着两道车窗都能感受到隔壁驾驶座上的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