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晔看着面前还冒着水泡的食物,胃里就山呼海啸,其实他没胃口,肚子里都是关于祁添的那些事。但是看到祁添吃得这麽香这麽欢快,步晔就像第一天那样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鸭血放进嘴里,一抿就碎掉了。
祁添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见他并不是这麽反感後才问:“好吃吗?”
“好吃。”
屋外是秋天,那屋内就是春天。
春天什麽都不需要,只需要两个人,两盒自热火锅而已。
其实想起来,超市也没那麽热,但是春天穿棉袄的确有点无以适从。
吃完饭步晔想起任务,反正早晚要与他说,不如立刻做了。他轻柔地擦干净嘴唇周围的油渍,丝毫不给祁添准备接受的时间,“我今晚和你睡。”
是不是太唐突了?
而後祁添不解甚至可怖地看他,神色丑得可怜。
“为什麽?”
为什麽,是世界上最难回答的问题。
它除了让人尴尬就是让人冷汗涔涔,没有别的作用。
步晔把手环在胸前不回答,羽绒服前有几滴橙红的油渍。他越不回答,祁添就越想知道答案。
两个人安安静静周旋半天毫发无损,祁添实在憋不住,也不问他,干脆自暴自弃,耷拉着脑袋往卫生间走。
“那我先去洗澡。”
连花清瘟:“十四件事,以後君上你先洗澡。”
步晔拳头在羽绒服温暖的袖子里面硬成蚀骨的石头,祁添的表情就够让他无地自容了。他压低眉宇,因为适才的尴尬和任务逼迫语气渗人,跟天界时一模一样,“你是和他反着来?”
他脑袋冒烟,咬牙道。
连花清瘟感受到黑风火焰在不断包围自己,但是神职的地位让他格外嚣张且跋扈,“不许质疑神职!”
步晔暗骂一声,在祁添即将踏入卫生间的门槛时叫住了他。
祁添被吓得心里咯噔一下,把伸出去的脚擡回来,现在距离卫生间一步之遥。
步晔尽量让自己说得在理,说得通情,他压制胸腔中烈烈燃烧的怒火,“我先洗澡。”
祁添拍拍脑门,无奈道:“你故意跟我作对?”
“嘭!”步晔脑袋炸开了花。
他伸出去的手凝顿在空中,瞳孔缩放着,里头的光灭了又燃,燃了又灭。一时间火与水冲撞,刹那四溅。
回忆永远无法宽恕他,让他一遍又一遍,就像那火花一样烧不尽。
一遍一遍受凌迟,直到他真能把祁添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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