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礼物,该不会是他吧?”孔书翰冲着对门的方向挑了挑眉。
戚闻宇?礼物?!
贺襄被这种说法震惊到,脑子里甚至出现某个系着蝴蝶结的恶俗画面。
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然後说:“你是不是傻,我给你的礼物,怎麽会是他?”
“哦。”显然孔书翰不怎麽在意。
礼物虽然是他开口提的,但也只是为了稳住贺襄,毕竟那时候贺襄远在上海,还担心他复查的事情。
“他住对门,怎麽感觉你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已经过了半晚上,孔书翰的反射弧才终于绕回来。
贺襄情绪不高。
贺襄把碗筷收拾回厨房,重重叹了一口气:“我的事情你就少操心吧。”
“那不行,”孔书翰跟到厨房,“我的事情你都操心七年多了,现在轮到你了。”
“快闭嘴吧。”贺襄把孔书翰推出去,“一边待着去。”
孔书翰又转回来:“你嫌我烦了?”
“说什麽屁话呢。”贺襄再次把孔书翰推出去,相比之下,他更嫌对门那位。
“叮铃~”
门铃响了。
孔书翰看了贺襄一眼,然後奔过去门口。
贺襄在後面喊:“先在猫眼里看下是谁!”
“是闻宇哥!”孔书翰已经打开门了。
“靠,你是不是真的有什麽毛病?”贺襄啪地一下,把手里的抹布扔在水池旁,大步流星走到门口,撸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架势,气势汹汹,像个炸成毛球还冲人哈气的小猫。
戚闻宇愣了一下,捏了捏手里的浴巾:“我没毛病。”
贺襄一伸胳膊撑在玄关的柜子上,整个人挡住戚闻宇:“来做什麽?”
戚闻宇停下来,认真想理由组织语言。
贺襄上半身只穿了一件T恤,擡起的胳膊导致他露出半截腰,他很瘦腰很细,没一点多馀的赘肉。
察觉到戚闻宇的视线,贺襄高高擡起的胳膊顺着柜子往下滑了一点,正好挡住腰。
“说话!”贺襄瞪着戚闻宇,眼睫下垂就看到了戚闻宇手里的浴巾。
这他妈很明显,来耍流氓的。
“我房间的热水器出了毛病。”戚闻宇掂了掂自己的浴巾,“可以借用一下浴室吗?”
贺襄歪了歪头:“?”
“请问可以吗?”戚闻宇语气诚恳。
孔书翰已经在後面反手关上了门:“好呀,没问题。”
贺襄眯着眼睛:“这两套房子布局一样吧?”
戚闻宇点头:“一样。”
“那你那边应该也有两个浴室吧?”贺襄挡着去路,不动如山。
戚闻宇顿了顿:“我说都坏了,你信吗?”
“你觉得我能信?”贺襄咬着牙,“滚蛋,又拿我当傻子呢?”
“要不你过去看看?”戚闻宇侧过身,做出邀请贺襄的姿势。
“贺襄哥哥,不就是借一下浴室洗个澡吗?”孔书翰在一旁打断对峙的两人,“你也没这麽小气吧?要不让他去我房间的浴室?”
戚闻宇淡淡看贺襄一眼:“邻居间相互帮忙,你是不是……想多了?”
贺襄耳朵有点红,他瞪着戚闻宇:“你下午过来之前是刚洗完澡吧?”
“是啊,观察这麽仔细呢?”戚闻宇笑了。
“我呸,你热水器那时候是好的?”贺襄的耳朵更红了一些,他翻个白眼,“现在深更半夜,就坏了?”
“这件事吧……他就是这麽巧。”戚闻宇非常坦然,这个世界只有那个管子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