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认输,也不能露怯。
顾宴执回过神,摸了下被亲的右脸颊,似乎还残留着郁星然的体温,还有点酥酥麻麻。
他登时有些懊悔。
凭什么郁星然随随便便就能亲他,他刚才应该亲回去的,这样才叫不露怯。
下次郁星然要是再这样,他就要还回去。要亲到他求饶!
顾宴执回到房间,直奔浴室。
浴缸的水还没放掉,郁星然刚才就坐在这泡澡,他甚至都没有把门反锁。
也不知道是太信任他,还是认定他不会做什么。
这么一想,顾宴执又有些生气了。
郁星然就是故意拿捏他的。
顾宴执身上的衬衫也沾了不少水,是郁星然身上的水珠,裤腿也湿了。
他将衬衫裤子随手丢进衣篓中。
浴缸放水再接水,需要一点时间。顾宴执觉得太麻烦了。
现在也不早了,没工作的时候顾宴执都习惯早睡,趁着水温没凉,加点热水凑合泡一下也行。
他不嫌弃郁星然的泡澡水脏。
顾宴执长腿跨径浴缸,可是心脏怦怦直跳,吵得他烦躁。
泡个澡而已,有什么好“吵”的。
他闭上眼睛,放空半分钟……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画面,敢都赶不走。
“都是郁星然的错。”顾宴执心想。
然后,把手伸向略显兴奋的顾大执。
浴缸的水因为大幅度晃动而溢出,在地板上留下一滩水。
夜色渐浓,水温渐凉,浴室恢复了干净整洁。
郁星然昨晚睡了个好觉,还做了个好梦。
他梦见顾宴执哭着求复合,一边说自己错了,一边掏出了所有财产,愿意全都献给他。
郁星然差点就笑醒了,幸好凭借超强自制力克制住了。
他醒的时候,顾宴执已经不在家,餐桌上有阿姨做的早餐,放在加热板上。他吃的时候还是热的。
顾宴执不请住家保姆,只请了个负责三餐的阿姨,工作日只有早晚两餐,有应酬的话就只剩早上一餐。
郁星然慢悠悠的享受了一顿早餐。
今天是周日,郁星然想起楼下还有他两位好朋友。
郁星然连外套都没拿,不出楼下大门基本不冷,整栋楼都有暖气,他穿了件卫衣就下楼了。
一进门,宋也就开始鹦鹉学舌。
“还不睡觉吗?”
郁星然:“……”
这话是周五晚上,他们组队打游戏时,顾宴执说的。
“差不多得了。”郁星然说。
宋也笑嘻嘻地靠近,“怎么样?我们前任哥还身强力壮吗??”
郁星然就知道他们会多想。
他推了下宋也,把他挤到单人沙发上,悠闲地往后一靠,“什么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