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等总督夫人再开口,他提步朝里面去了。
总督夫人怒上心头。
对刘嬢嬢道:“你看看他,一天天的,就知道朝我摆个臭脸。”
刘嬢嬢也是无奈。
从小到大积攒的怨气,哪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化解的。
她道:“夫人,二少帅是您的儿子,您只要不朝他发火,慢慢来总会好起来的。”
进了后院。
傅总督正挽着衣袖裤脚。
试图挽救那些枯萎过半的郁金香。
见到傅景淮进来,他从花丛里抬起头:“不是说没事儿不用总往这儿跑,怎么又过来了?”
傅景淮扫了眼花圃。
建议:“要不还是找个花匠来打理吧。”
傅总督道:“估计救不过来了。”
又问:“有事?”
傅景淮捏着手里名单,问道:“姆妈过来,是为了大哥?”
傅总督:“你怎么看?”
听到这话,傅景淮就明白了。
把名单放到了旁边桌上:“寿宴的宾客名单,阿爸抽空看下,我还有事先走了。”
能过过,不过分
北平的第一场雪还没化完,又下了第二场雪。
山川裹素。
青松白头。
入目全是一片白皑皑的景象。
江河掀开厚重的门帘进屋,直奔炭火炉旁边。把手从手套里掏出来,先哈了口气,又开始烤火。
还时不时抬手揉一揉耳朵。
嘴巴也没闲着:“外面真是太冷了。”
江序庭听着他抱怨。
也不接话。
斯文俊雅的大少爷拿了根火钳,不紧不慢翻着炉子上的烤地瓜。
江河暖了好一会儿,才从怀里掏出张请柬,递给江序庭:“少爷,你要的冬宴请柬,弄到了。”
江序庭接过。
江河又不解的问:“少爷,咱们又不打算在北平常住,你去凑这热闹做什么?”
冬宴是北平早些年就有的传统。
能拿到请柬的非富即贵。
说白了,就是北平上层圈子的集会,到场的人,要么是世家名流,要么是豪绅财阀。
江河的话不无道理。
他没打算在北平发展,确实没有去和他们打交道的必要。
但是……
他轻飘飘的道:“去混个脸熟。”
江河更不解。
烤地瓜香味儿扑鼻。
他看着地瓜道:“霍小姐结婚那次,你非要去陆家吃席,差点儿被人当成黎裕坤按在那儿,费了不少口舌才解释清楚。你这次去,不会又被人认错吧?”
江序庭面无表情的拨弄着地瓜。
嘴上回:“黎裕坤前几天拖到前城门枪决了,你没看报纸?”
江河:“我看了,我怕他们没看。”
江序庭没再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