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那么好撬。
瓷片太小,瓷制品又滑,手都压出了血印,才撬下来了一根。
温瓷摸了摸。
长度大概不到一米,用来固定腿伤正好。
有了一根,第二根就好撬了。
她隔二根撬一根。
免得床板塌陷。
撬到第十根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差不多够用了。
摸索着铺好被褥,躺下装睡。
和前几天一样。
大夫先到,来打止痛针。
大夫走了送饭的才来。
今天晚饭时,送饭的没去外面等,而是在屋里盯着她吃完饭,才收拾碗筷离开。
温瓷仔细分辨外面的声音。
大夫的交通工具是汽车,送饭的是自行车。
大夫脚步声走的远,屋子外面应该是条小路,沿着小路,通到外面的大道上。
大夫还有个习惯,下午来的那次,汽车不会熄火。
第二天上午。
等大夫打完针,温瓷第一次主动求药:“每天中午吃完饭,我腿就疼的厉害,你能不能给我留点止痛药?口服的就行,我疼的时候自己吃。”
大夫不疑有他。
给她留了两片药,放在床头的桌子上。
他们一走,温瓷就开始行动。
她用碎盘子割开床单,撕成一条条的,把木板做成夹板,牢牢固定在断腿上。
她看不见,动起手来并不容易。
整整一上午,才做好了一条腿的夹板。
怕送饭的人发现,她没再继续,把东西一股脑的收进被子里。
等送饭的走后,才绑另一条。
那些人大概也觉得她又瞎又瘸的,肯定跑不了,连看守都没留,很大程度上方便了温瓷。
温瓷绑完,试探着下了床。
第一步就摔倒了。
断骨处传来的剧痛,逼得她冷汗直流。
她摸过止痛药,吞了下去。
又咬牙站起来,扶着墙缓缓移动,每一步,都走得冷汗淋漓。
在屋里摸了一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