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庭打开小皮箱的那一刹那,看到里面的资料,不知何时被换成了炸药包。
皮箱卡扣牵着火石。
一打开,引线被点燃。
“都趴下!”
傅景淮高喊,几乎是不顾一切的,朝江序庭扑了过去。
刹那间,爆炸声响起。
巨大的气浪扑过来,把刚冲进门的贺川推了出来,重重摔在墙上。
火光四起。
爆炸物飞溅。
尖叫声哭喊声乱成一片。
……
温瓷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
从手术室出来,阮殊刚好过来看她,问她怎么了。
温瓷也说不上来。
心里想着可能是因为父兄今天宣判的关系。
阮殊又问到新乐门那晚的事,问回去之后,二少帅没因此为难她吧?
温瓷说没有。
话说到一半儿,外面传来巨响。
声音很大。
像是哪里发生了爆炸。
温瓷心里的不安感变得更重了。
直到傅景淮、贺川、江序庭,还有几十个伤者,被源源不断的送进军医院。
伤的最重的是傅景淮。
他被爆炸波波及,耳朵口鼻全是血,背部除了火光炙烧,还有多处爆炸导致的碎片残留。
x光显示,最深处的残片,几乎贴近心脏。
需要手术把异物取出来。
温瓷第一次握不住手术刀。
手不停的颤抖。
乔汉斯发现她不对劲,接过了她手里的手术刀:“我来吧。”
温瓷退到乔汉斯身后。
看着他皮肤被切开,碎片一块块取出来。
取出最后一片碎片时,乔汉斯说:“还好差了一分,没伤到心脏,可他伤的太重了,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醒过来。”
乔汉斯想说的是,真不知道还能不能醒过来。
可他回头时。
看到了温瓷泪流满面的模样。
他是我丈夫
缝合完伤口,乔汉斯才顾上来问温瓷怎么回事。
温瓷道:“他是我丈夫。”
乔汉斯愣了下。
今天忽然送过来的伤员很多,他都没顾上仔细查看伤员名字。
想拍她肩膀,手套上还沾着血,只能用眼神鼓励她,安慰道:“你们中国有句话,叫不幸中的万幸,他没伤到心脏,一定会好起来的。”
温瓷忍着泪点头。
伤员很多,医生根本不够用。
在确认傅景淮暂时脱离生命危险后,温瓷甚至都没机会亲自送他去病房。
一直忙到深夜。
她才从手术室出来。
水都没顾上喝一口,赶去了特护病房。
傅景淮还昏迷着。
到第二天,还没醒。
中间,傅总督和楚参谋长来过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