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又笑了。
主仆三人往里走,遇到了贺川。
温瓷想起郑医生他们说的事。
让王妈和朝云先上楼,她问贺川:“贺参谋,申城银行要发行债券的事儿,你知道吗?”
贺川:“你想买?”
温瓷摇头:“我哪有那心思,医院里的同事们问。”
贺川:“随便买点儿来玩一玩还行,想拿来翻本赚钱,估计不太行。”
温瓷道:“我知道了,谢谢贺参谋。”
她把贺川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了同事们。
有人失望。
有人蠢蠢欲动。
接下来一段时间,几乎每个地方,都能听人们讨论债券的声音。连街头巷尾那些聚堆打牌的,都开始往证券交易所跑了。
温瓷跟阮殊吃饭。
也提到了这个。
温瓷问阮殊买了吗?
阮殊说,她的钱还想在兜里多放几天,反问温瓷是不是有小道消息?
温瓷说没有。
吃完饭的第二天,一则重磅消息炸响。军政府的人忽然强行闯入证券所,叫停了证券所的所有交易。
无形的硝烟。
在申城上空弥漫开来。
温瓷下班走出医院,已经很久没消息的施家家主施晟禾,迎了过来:“父亲病重,想见二少帅夫人一面,可否请二少帅夫人屈尊,去趟施家?”
怕温瓷不同意。
他又说:“父亲说,有几样温先生从前留下的东西,想亲手交给二少帅夫人。”
求求你,让我死
温瓷去了施家。
副官停好车,跟着她进门。
如今施家已经搬离了从前的大房子,在浦江东边赁了间不大不小的房子,上下十几口人挤在一起。
全然不复从前的光景。
施晟禾带她来见施老爷子。
施老爷子仿佛苍老了十几二十岁,目光浑浊,面容苍老,和寿宴时精神矍铄的模样判若两人。
如果走在街上。
温瓷不见得敢认他。
他拿出早就备好的小木箱,交给温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