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笔录的女警察闻言开口:“不管您是谁,入室盗窃就是违法的。”
“老子是老宋家的唯一男丁,凭啥不留给我?凭啥留给那个贱女人?”
骂着骂着,察觉到时忱看过来的视线,宋天瑞似乎是想起来刚刚被踹下面的感觉。
年轻女警察听的直摇头,扭头询问时忱的更多细节。
在了解到时忱还是未成年的时候,她对地上那个男人的鄙夷又多了几分。
做完笔录,宋天瑞被扣上手铐,临走前,两个警察还提醒时忱:“注意安全,记得处理一下伤口。”
“好的,谢谢。”
时忱说完,两个警察就押送着宋天瑞走了。
“他是你舅舅,你就不能帮帮他吗?真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时忱本来想转身进去,在听见那句话以后,笑了,他脸上的血给他增添了几分痞坏感:“我真诚地希望以后您弟弟天天打您孙子,偷你家的钱。”
“神经病啊你。”说话的大妈骂了一句气冲冲地下楼了。
果然还是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批评指责。
一旦涉及到个人利益,立马就不能接受了。
这种人就是这样。
时忱看了一眼还站着不走的那些人,冷冷打量他们:“看够了?要不要我请你们去我家看?”
原本围观的人群一哄而散,时忱刚准备打开门,听见身后的门开了。
温予半个脑袋探出头,小声问他:“我可以出来了吗?”
“嗯,你出来吧。”
时忱点头,被她探出头的动作可爱到。
“时忱,你的伤口要消毒。”
“我知道。”
温予冲他扬了扬手里的消毒水和碘伏,还有棉签,冲他开口:“我带出来了,脸上的伤你看不到,要不要我帮你?”
“好啊。”时忱下意识脱口而出。
温予打开碘伏,递给时忱:“你拿着。”
时忱接过来,拿在手里,他低下头来,方便温予上药。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时忱能看到她白皙细腻的皮肤,长长的睫毛,视线落在她透着红的嘴唇。
“疼吗?”温予小心翼翼将棉签按在他的脸上,问他。
时忱回过神来,回她:“不疼。”
温予小心翼翼地给他涂完了脸上的伤口。
察觉到时忱毫不避讳看过来的目光,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错开视线,心跳有点快。
温予视线落在他手上的伤上,已经流血了,需要贴个创可贴,她轻声道:“我有创可贴,我去给你拿。”
时忱刚想说不用,就看到她回头进了家门。
不出两分钟,温予出来了,她冲时忱伸出手,将手里浅蓝色的创可贴递给他。
时忱想说,他不可能贴这么可爱的创可贴。
“你应该用得上。”
时忱又看了眼那创可贴,觉得他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