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三条,倒是没有什么难度,只是后面那条……
姜稚晚犹豫的神情自然没逃脱陆砚书的眼睛,他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你不愿意?”
“不是。”姜稚晚着急忙慌地解释:“我的妈妈在我心里也很重要的。”
妈妈在姜稚晚心底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如果真要在妈妈和陆砚书之间选择一人,就算是再心痛、再不愿意,姜稚晚还是会选择前者的。
陆砚书微眯着眼睛,勉强松口:“除了你妈妈。”
“那外婆呢?”姜稚晚又问。
陆砚书:“除了你外婆。”
姜稚晚:“那外公呢?”
陆砚书:“……”
他伸手将姜稚晚拎起来,抱在怀中,凶巴巴地问道:“姜稚晚,你故意的是吧?”
被发现了。
姜稚晚忍不住趴在陆砚书怀中咯咯直笑起来。
怕姜稚晚不小心踢到东西,陆砚书把姜稚晚放到床上后,就去把窗帘拉得大开起来。
昨晚陆砚书才受过责罚,今天的所有安排都可以延后一天。
屋内很快通铺上毛绒绒的地毯。
像往常一样,姜稚晚背坐在陆砚书怀中,开始向他介绍起来自己带来的东西。
陆砚书温柔又有耐心地听着,时不时给出一点反应。
今天的下午茶是百合银耳炖梨,喝起来甜滋滋黏糊糊的,姜稚晚很爱吃。
只可惜陆砚书只喂她喝了小半碗,就不肯再给了。
喂姜稚晚吃东西时,陆砚书动作总是慢慢的。
但每次剩下的东西,陆砚书总是三两口地就解决完了。
姜稚晚已经通过手腕上戴着的小腕表告诉了姜外婆自己今天会晚点回去。
一想到今天能和陆砚书玩那么久,姜稚晚就开心得不得了。
不过小孩子的精力总是有限的,情绪起伏太大也耗费精气神,没过一会儿,姜稚晚眼皮子就开始打架。
注意到这点的陆砚书刻意给姜稚晚营造出合适的睡觉环境。
不知不觉间,姜稚晚就在陆砚书怀中彻底睡熟了过去。
陆砚书将怀中的人小心翼翼放在能晒到一点太阳的地方,不太熟练地替姜稚晚掖好被子。
他走到门口,中年男人已经早早就在此等候着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隔壁的房间。
背上的伤需要上药才行,为了不让姜稚晚闻到药味,中年男人特意让家庭医生拿得无味的药膏。
除去外用的药膏之外,口服药也少不了。在吞下那堆药时,陆砚书眉头都没眨一下。
可在思及心底的事情时,陆砚书眉头却皱得死紧。
其实陆砚书承受的这场责罚,也和姜稚晚有关系的。
陆家现任家主掌控欲特别强,要求身边的任何人、任何事情都必须按照他的想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