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装着的是她刚才换下来的衣物。
回到家门口,姜稚晚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去。
见到外婆依旧还在美人榻上睡午觉,姜稚晚才松了一口气。
要是被他们知道今天的事情,怕是以后她再也出不了门了。
姜稚晚悄悄回到房间,将身上属于陆砚书的衣服换了下来后,藏在了小箱子里面。
这个小箱子里装的都是她的一些宝贝们,箱子外面只象征性地挂了一把锁。
这把锁的含义就是不允许被人窥探。
所以就算姜母她们再好奇,在没得到姜稚晚同意之前,也不会打开来看的。
紧接着,姜稚晚又去了浴室,将打湿的衣服放在了盥洗盆里面加水泡了起来。
等姜母他们问起,姜稚晚就准备说是喝水时不小心洒身上了。
好消息是姜母,他们对姜稚晚的话没有丝毫怀疑。
坏消息是没过多久,姜稚晚就发起了烧,整个人都烧得昏昏沉沉的。
可能是那碗姜汤起了效,这次发烧并没有来势汹汹。
第二天下午。
依旧还有些低烧的姜稚晚扒拉着窗户,发白的唇瓣紧抿着,透过明亮的窗户看向陆砚书所住的方向。
哥哥,对不起,我又食言了。
“重新说一遍,你明天为什么不来?”
拘在家,足足养满了一个星期的病,姜稚晚才得以出门。
门口种植篮中的草莓已经全部被姜稚晚摘完,所以早就被撤下了,换成了秋百合。
姜稚晚在家逛了好几遍,才在园丁阿姨的帮助下,摘下了月季枝头开得最艳的那一朵。
真到了熟悉的狗洞门口,姜稚晚却踌躇了。
明明上个星期她告诉过陆砚书,隔天就会来找他玩的。
结果,又食言了。
不知道哥哥有没有生气。
捧着花的姜稚晚有些站累了,刚准备蹲下细细思索一番,就听见狗洞另外一边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
“不进来?那我走了。”
是哥哥!
顿时,什么食言不食言的,姜稚晚全部通通抛之脑后。
通过狗洞进去后,再看见陆砚书第一眼,姜稚晚就愣住了。
好……好好看。
姜稚晚耳尖有些泛红,猛地将手里的花递了出去。
“因为家里没有草莓了,我出门前就让园丁阿姨抱着我摘了枝头最好看的一朵花。”
望着小姑娘手里的花,陆砚书微微挑了挑眉头。
见陆砚书一直望着自己手里的花却不出声,姜稚晚疑惑地往下望去。
不是!
她花呢?
她辣么大的一朵花呢?!
花瓣全部消失不见,只留下指尖大一点的黄白色花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