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硬糖还没化完,姜稚晚就洗漱好从浴室内走出来了。
天气逐渐开始炎热起来,姜稚晚原本的薄绒睡衣也变成了更加轻薄的棉质吊带睡裙。
姜稚晚也没想到这么久了陆砚书还在等她。
看陆砚书身上的衣服都还是刚回来时的样子,姜稚晚就知道陆砚书一刻都没有离去过。
经过浴室内热气的洗礼,姜稚晚雪白的脸颊上透露着粉意,墨色的圆眸湿润透亮。
“陆先生……”
“我帮你吹头发。”陆砚书走到姜稚晚身边。
姜稚晚粉着脸颊,点点头同意了。
这里与其说是主卧,更像是一间套房,卧室、浴室、小型衣帽间应有尽有。
在主卧隔壁则是一间大型的衣帽间,那里都是陆砚书为姜稚晚准备的珠宝首饰,以及应季的衣服,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批。
不过,姜稚晚平时不太喜欢用。
姜稚晚坐在梳妆柜前,陆砚书站在她的身后,细致地吹起了头发。
吹风筒温度适宜,陆砚书动作又轻柔,姜稚晚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两人都没有说话。
等到陆砚书嘴里的那颗荔枝薄荷味的糖彻底化干净后,姜稚晚的头发也吹干了。
姜稚晚眨眨眼睛,小声道谢:“谢谢陆先生。”
陆砚书终于还是忍不了了,伸手屈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成了真男朋友后,我的待遇为什么还如假男朋友的时候啊?”
那时候好歹能听姜稚晚时不时叫一声哥。
姜稚晚自然也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脸上的粉意转变为红意。
“那陆……你想让我怎么称呼你?”
陆砚书微挑眉头,“自己想。”
这对姜稚晚来说是一个很有难度的问题。
姜稚晚试探性吐出一个字:“哥?”
“只比陆先生要好上一点。”陆砚书很明显不太满意这个称呼。
平时傅宝珠是怎么称呼池先生的来着?
姜稚晚仔细回想,才发觉傅宝珠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直呼池琛的大名。
但她不能这么做啊。
姜稚晚绞尽脑汁地又想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喊道:“哥……哥哥?”
从单字变叠字。
说实话,陆砚书也不太满意这个称呼,还是不够亲近。
但他心中也清楚,不能再逼下去了,要适当一点。
可这也改变不了陆砚书恶劣的本性,“再叫一声。”
姜稚晚深吸一口气,喊道:“哥哥。”
“还要听。”她越是这样,陆砚书就越想欺负她。
姜稚晚声若蚊蝇:“哥哥……”
喊完后,姜稚晚看见陆砚书似乎又准备让她再叫一声,羞耻度拉满的姜稚晚居然头脑一热开始转移话题。
“你刚刚是吃了糖吗?”
话音一落,姜稚晚甚至觉得自己转移的话题还不如再叫陆砚书一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