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没有注意到姜稚晚的人,这下子全都朝这边看过来。
姜稚晚看向刚刚叫她的人,是一名穿着华服的女生。
文家的人,叫文蔷。
文家在望京的地位并不高,一直依附姜家而活。
作为文家的子女,文蔷自然也跟在姜枕月身边混。
姜稚晚对她的印象很深,曾经文蔷为了对姜枕月表忠诚,将她锁在卫生间内整整一下午。
“你来做什么!”
“该不会是不甘心想来破坏我们月姐的婚礼吧?”
文蔷毫不客气地质问道。
你以为他对你是真心的吗?
姜稚晚冷冷地看着她:“我是代表方家来参加宴会的。”
此话一出,文蔷忍不住轻嗤一声:“方家是什么小门小户啊,我怎么没听过啊?”
姜稚晚紧抿着唇。
文蔷像是觉得终于戳到了姜稚晚的痛处,又不怀好意道:“哦,我想起来了,瞧我这记性啊。”
她环视一圈,然后扬声道:“原来是那个为了强逼姜叔叔入赘,不惜对姜叔叔原本的妻子和女儿赶尽杀绝的方家啊。”
一瞬间,姜稚晚的眼神也冷了下来,一字一句道:“我们方家,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周围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无数不好的视线落在姜稚晚身上。
文蔷依旧不依不饶:“别以为你的那些小心思藏得很好,沈离哥只会喜欢月姐。你所依仗的方家早已落魄,自然不能故技重施,将沈离哥强逼入赘。”
人群中,不知是谁先轻笑出声来,然后嘲笑声四起。
直到一道冷冽的女声突然响起,在嘲笑声和窃窃私语声中特别的明显。
“没教养。”
众人回望去,见到是陆老夫人说的,她脸上还一副嫌恶之色,还以为是她不知道方家的那点事儿。
想要巴结陆家的人很快凑过去解释,想头一个博得好感。
“陆老夫人,这事你不知道,这方家啊可谓是罪有应得……”
其他人只恨自己反应慢了。
陆老夫人姿态优雅地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往台子上一放,对着凑上前来解释之人高挑起眉头:“哦,你倒是很了解?”
对方这会儿压根一点都没注意到陆老夫人话里的不满之意:“这事当年可传得沸沸扬扬的。”
陆老夫人冷笑:“传言就一定真吗?”
紧接着,她又道:“外头还传言我家砚书性取向不正常、那方面还有问题呢,这也是真的吗?”
那人支支吾吾不说话了。
这么些年来,陆砚书身边一点花边绯闻都没有,自然会引得人多加讨论。
陆老夫人又望向文蔷,语气轻飘飘的:“还是这主家太仁慈了。”
“这要是我家砚书的婚礼,遇见这种只顾自己出风头的人,早就连人带家长的请出去了。”
文蔷面色一白。
众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好相处的陆老夫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发这么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