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途中,徐管家还忍不住调侃:“有少爷陪着,姜小姐吃饭都要多吃一点。”
姜稚晚脸一红。
陆砚书则是将用公筷夹着的蔬菜放在了姜稚晚面前的盘子中后,才慢悠悠回道:“是吗?”
这会儿时间太晚了,陆砚书也没让姜稚晚吃太饱。
饭后,姜稚晚本能地想逃避和陆砚书单独相处的时候。
“陆先生,你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先上楼了。”
陆砚书定定地望着姜稚晚,也没回答她的问题。
姜稚晚不敢和陆砚书对视。
她刚转过身,准备往前走时,陆砚书的声音便传来了。
“其实,国外的那一摊子事情并没有处理完。”
在接到徐管家消息时,陆砚书几乎是抛下一切赶回来的。
陆砚书知道事情败露了,也知道姜稚晚不可能逃脱自己的手掌心,但他还是回来了。
“再有半个小时,我就必须要走了。”
姜稚晚愣住了。
一个想法浮现在姜稚晚的心头,可她压根不敢去信。
望京这会儿才刚开春,夜里还有点凉,但陆家室内却依旧暖和得不像话。
“对不起。”陆砚书低声道:“是我欺骗了你。”
“从来就没有父母催婚。”
“我母亲那场生日宴会之前的传言,也是我亲自让人传出去的。”
他在求姜稚晚施舍一点爱意
姜稚晚沉默地看着陆砚书。
自小就被别人夸聪慧长大的她,姜稚晚很难不明白陆砚书这番话语底下潜藏的意思。
但这一刻,姜稚晚心底其实是恐慌的。
陆砚书很容易就从姜稚晚面上的神情看穿她的内心,当即心头一软,心疼得要命。
“不要害怕。”他柔声安慰道:“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
姜稚晚紧咬着唇瓣,圆眸中浮现一层雾气,轻声道:“陆先生,我不懂你的意思……”
能不能再说明白一点?
陆砚书懂她未尽之语,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只拨浪鼓来。
杆子是白玉做成的,拿在手中触手生凉,鼓皮上绘画的图案是威风凛凛的小老虎,两侧坠着的是小铃铛,铃音很是清脆。
之前的一次闲聊中,姜稚晚无意间随口跟陆砚书提过这只拨浪鼓。
其实姜稚晚记忆中并没有这只拨浪鼓,有关它的一些回忆都是姜母告诉她的。
拨浪鼓是姜稚晚满月时,方老爷子送给她的礼物。从小姜稚晚就喜欢得很,只是在后来她七岁出那场意外搬家后弄丢了。
姜稚晚对它的记忆是模糊不清的,所以跟陆砚书描述时,也只是寥寥几句。
但这一刻,姜稚晚看到它时,就完全可以肯定这只拨浪鼓和被她弄丢的那只是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