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晚唾弃着自己的懦弱。
心中苦闷无比,可姜稚晚找不到任何人倾诉心中的苦闷。
又是一个周末。
今天天气很好,姜稚晚身着一件单衣,站在花园中,抬头仰望着陆砚书以前告诉她的那株玉兰花。
这株玉兰花是紫玉兰,在黄褐色的枝头,有些花苞已经逐渐露色了。
春天已经到了。
过了那么久,时间非但没有冲淡一切,反而将姜稚晚的思念越拉越长。
糖罐儿里面的糖果依旧每天都是满满的,只是莫名地不再合姜稚晚的口味。
太阳晒得人暖烘烘的,可同时也晒得人眼睛发花。
姜稚晚起身,准备回房间去。
只是刚走到前厅,姜稚晚就听见一阵争吵声。
但说是争吵声,好像也不太像是。
“老夫人,不是我不让你见,而是少爷特意吩咐过的。”徐管家声音透露着为难之意。
陆母苦苦哀求:“我只看一眼,真的,只远远看一眼。”
徐管家不为所动:“不行。”
陆家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主人,所有在陆家做事的人也只能听他的话。
这是规定!
陆母泫然欲泣:“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失职,连亲生儿子谈恋爱的消息居然都只能从别人口中听到。”
要不是私人医院那边的事情闹得太大,这会儿陆母说不定还不知道。
“真的,我就只悄悄看一眼。”陆母继续哀求。
徐管家铁石心肠惯了:“老夫人,你快走吧,待会儿被姜小姐撞见了,那可就都完了。”
本来陆砚书和她们的关系就不好,要是再加上这一遭,徐管家想都不敢想。
陆母突然瞥见姜稚晚,动作一僵,哀求的神色也凝滞在了脸上。
晚了。
已经被撞见了。
徐管家似乎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呆滞地转头,两人齐齐望着姜稚晚。
陆母是认识姜稚晚的。
那次的宴会上,她对姜稚晚有很深的印象。
被陆家瞒下的那件事,陆母也是知道来龙去脉的。
就是眼前这个女孩,鼓起勇气替她家砚书说话,还把那个嘴碎的人肋骨打折两根。
事到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这就是晚晚吧?”
陆母看姜稚晚越看越喜欢,走上前来,拉住姜稚晚的手不放,极为热情道:“我是砚书的妈妈,你可以叫我一声陆妈妈。”
“姜小姐,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陆母太热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