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签订合同时,陆砚书摸姜稚晚的脑袋,她的身体还会突然一僵。
而现在姜稚晚的身体已经逐渐适应了来自陆砚书的各种稍微亲密一些的行为了,甚至还会隐隐有些期待。
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啊。
等下车后,姜稚晚头也不回地沿着路边快步走着。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她和陆先生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太一样了。
这两天姜枕月和姜书臣都要陆续出门,家里的佣人都在帮忙着收拾东西。
得知姜稚晚今天来索要那只镯子时,姜书臣并没有亲自见她。
其实如果不是昨晚陆家连夜将那只镯子送还回来,姜书臣都忘记了自己前些天已经将这只镯子作为讨好陆家的礼物送出去了。
见这么轻松就把镯子要回,姜稚晚心中也不免松了口气。
毕竟她今天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不能让陆先生等急了。
确定镯子是同一只,并且完好无损后,姜稚晚无视继母挽留的声音,冷着脸往外走去。
姜枕月的母亲说那些挽留的话自然不是真心诚意的,也不是真的在意姜稚晚会不会走。
但自从姜稚晚踏进姜家大门,就一直躲在楼梯转角处那道身影却不是那么想的。
沈离目光沉沉,他觉得姜稚晚专门挑这天来姜家索要镯子,不就是为他而来的吗?
要不然陆家的宴会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姜稚晚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却挑他和姜枕月即将去婚前旅行的日子来姜家。
他就知道,姜稚晚是绝对放不下他的。
“我家小宝手腕好握吗?”
趁着姜枕月的妈妈不注意,沈离偷偷跟了上去。
直到走出一段距离后,沈离才停下脚步,唤道:“姜稚晚。”
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姜稚晚听见。
姜稚晚确实是听到了,却并没有回头,只是脚步顿了一秒,随即继续往前走去。
当初方家落魄,沈离不帮她那是本分,姜稚晚能理解。
理解是能理解,不过不妨碍从此姜稚晚和沈离、乃至整个沈家恩断义绝。
见姜稚晚不理他,沈离赶忙大步追上去,伸手去抓住姜稚晚的手腕,放柔语气哄道:“晚晚,别闹小脾气了。”
手腕上传来一阵痛意,姜稚晚反手甩开沈离的手,冷冷道:“还请姐夫你自重。”
一股无名怒火从沈离心底升起,他狠狠皱起眉头:“姜稚晚,你非要用这个称呼来气我吗?”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前途着想,你就不能暂时体谅我一下吗?”
等姜家帮助沈家度过这场危机后,沈离肯定会毫不犹豫抛弃姜枕月,转而来娶姜稚晚的。
姜稚晚根本不想听他说话,毫不犹豫继续往前走去。
眼角余光瞥见沈离有追上去的趋势,她干脆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