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是徐管家亲自送来的,等眼巴巴看着陆砚书为姜稚晚上好药后,他才不赞同地开口道:“不是我想说少爷您,但您怎么能这么不注意分寸呢?”
陆砚书简直都要嫉妒死了
最初姜稚晚不懂这句话的意思,还茫然地看着陆砚书。
陆砚书倒是听懂了,意味深长地回看了姜稚晚一眼,只不过没敢没吭声。
越想越觉得恨铁不成钢的徐管家忍不住继续道:“少爷,你要知道你已经二十五六了啊,夫人还这么小。”
“你这么饿虎扑食,万一把夫人吓跑了怎么办?”
苦等十几年,才等到和姜稚晚再次相遇的机会。
相遇后,又百般哄着,宠着。怎么追到后反倒开始不靠谱起来了呢?
徐管家叹了口气,心想,就算在商场上再称王称霸又如何,谈起恋爱来,还是毛头小子一个。
话说得这么明显,姜稚晚要是再不明白的话,那真是蠢到家了。
姜稚晚睁着那双因为撒药粉时疼得泪眼汪汪的圆眼,巴巴地解释:“徐管家,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自己不小心咬到的舌尖。”
她不能让陆先生白担这个骂名。
徐管家依旧固执己见:“夫人,少爷我是从小看到大的,他做得出来这种事的。”
苦望不得的皎皎明月挂在天空中那么多年,一朝将那明月捧在手里,一时情难以自控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再难以自控,也不能将人的舌尖咬成这样啊。
姜稚晚怎么觉得自己越描越黑,她只能转移视线,看向陆砚书,想让他解释两句。
接受到她示意的陆砚书认错态度更为积极了:“嗯,我知道了,下次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姜稚晚:“……”
舌尖上受伤,那今晚上正在制作的很多菜式都不能吃了。
还好时间不算太晚,徐管家早已吩咐后厨这两天以清淡饮食为主,直到姜稚晚舌尖上的伤口好完全。
上一任陆家家主去世,陆家再没有能说教陆砚书两句的人。
今日,徐管家就斗胆越位一番,但他对待姜稚晚说话又是另一种态度,近乎是用哄小孩的语气:“夫人,我让后厨明天给你熬鸽子汤好好补补。”
姜稚晚本想说什么的,思索一番后还是咽下了想说的话,转而道:“谢谢徐管家。”
徐管家还有事情没忙完,很快就离开了书房。
目送着徐管家离开,姜稚晚一回头,就对上了陆砚书似笑非笑的视线。
“陆先生,我、我……”少女纤长卷翘的睫毛犹如一只黑色的小闪蝶,忽闪忽闪的。
陆砚书也不逗她了,趁姜稚晚现在脑子懵懵,伸手飞快捏了捏她发红发烫的耳尖。
像一块热热的软面团。
“好了,不知道说什么我们就不说了。”陆砚书也用上了哄人的语气:“待会儿要是再咬到舌尖上的伤口,徐管家非骂死我不可。”
被咬伤的舌尖是肿起来的,确实是容易再度咬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