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事情的姜稚晚不免有些担忧。
姜稚晚这么委婉提醒,傅宝珠就想起上个星期,因为快期末考试了,有一门选修课要检查笔记来记平时成绩。
她就借了同系一个男生的选修课课本带回家抄笔记,这事儿被池琛发现后,手心挨了十戒尺。
池琛生气的大部分原因固然是傅宝珠不认真上课,另外也跟傅宝珠把那位男生的课本带回家脱不了关系。
傅宝珠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不用,我会提前跟他讲清楚的。”
那就行。
临近期末,姜稚晚下午的两节选修课已经提前考完试,不用再去上课。
嘱咐完傅宝珠下午记得去上课后,姜稚晚匆匆往兼职的地方赶去。
她不能把妈妈治病的希望全数寄托在姜父施舍上,现在能多存一点钱就多存一点。
有课的时候姜稚晚都会千方百计地挤时间出去兼职,更不论是周六和周日了,简直忙得脚不沾地。
每个周日下午,姜稚晚都会去给一个初中的女孩辅导数学。
家教的地方离医院不算远,所以姜稚晚每次做完家教后,都会前去医院看看。
大多数情况,姜母都是沉睡着。
但今日去,姜母却是醒着的,精神状态似乎还要比之前好上一点。
姜稚晚很开心。
临走前,主治医生又将姜稚晚叫去办公室,提了一下费用的事情。
姜母这病对于普通家庭来说,要是一进抢救室,那完全就跟烧钱没什么区别。
姜稚晚和婉姨一前一后地出了主治医生办公室。
婉姨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姜稚晚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您别担心,我有办法的。”
婉姨轻而易举地看出了姜稚晚的逞强,她不过是一个才成年不久的的小女孩罢了,面对巨额医疗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杀千刀的姜书臣……”婉姨哽咽着咒骂起来。
姜稚晚敛下眸,片刻后又抬起,用很凝重的语气恳求道:“婉姨,医疗费的事情您一定要瞒好妈妈。”
一直以来,姜母只知道她治病的钱是姜稚晚向姜家求来的。
她却不知道,姜稚晚求了姜家多少次,她这病又花了多少钱。
婉姨擦擦脸上的眼泪,低低嗯了一声:“我肯定瞒好。”
当初第一次为姜母治病的钱说是姜稚晚求来的,倒不如说是姜稚晚威胁来的。
姜书臣可不是什么好人。
毕竟他当初跟姜母结婚,也只不过是为了想吃姜家绝户罢了。
外公外婆一死,姜书臣就偷偷摸摸地将姜母家中公司的财产转移,这才有了如今姜家在望京的地位。
替姜母治病的钱确实是威胁来了,但被姜稚晚拿捏的姜书臣心里自然也憋着一股郁气。
所以每次姜稚晚去找他要钱,就施舍般给一笔钱打发姜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