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地跟着靳平洲的步子,从没有想过要回头看似的。
事情的转折就出现在那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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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平洲从晚宴出来,可能在他老子那受了气,二话不说,他直接驾车前往长安俱乐部。
温乔担心他喝多,便一路跟了过去。
再後来,不知道包厢里发生了什麽,沈渡看着她红着眼眶走出了靳平洲的包厢。
她踉踉跄跄地想要朝着出口的方向走。
可脑海里的那片天旋地转却让她如同在森林里迷失方向的小鹿。
而後,沈渡看见迷失了方向的小鹿,朝他而来。
她往前所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心尖上。
她撞到他怀里的那一刻,沈渡感觉自己抱住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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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冬季里的一个暴雨夜。
豆大的雨珠被风吹得砸在了玻璃上,噼里啪啦地作响。
他看着她在身下,像是在大海里沉浮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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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渡不记得自己是怎麽走出四季酒店的。
脑海中的画面却如同碎片一般难以拼凑完整。
他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随着脚下油门被猛地踩下,银色超跑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瞬间觉醒。
车辆急速飞驰在夜晚空旷的道路上,两旁的街景飞速後退,化为一道道模糊的光影。
风驰电掣间,沈渡感觉自己似乎与外界完全隔绝开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
可渐渐,理智回归,沈渡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的疯狂。
那事後的清醒,让他浑身汗如雨下,一阵寒意随之袭来。
疯了。
他一定是疯了。
他该死。
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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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那件事後,沈渡犹如陷入了无尽的梦魇,那晚上的情景如潮水般,一遍又一遍地涌上心头。
回忆恍若一柄锋利的刀子,在他身上无情地肆虐着,每一刀都痛彻心扉。
无药可医,唯有她。
沈渡不知道自己怎样才能为这一件事求得一个圆满的结果。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了那样的事後,怎麽还能奢求妄想一个圆满的结果。
他做了认罪自首的打算。
然而那几天,温乔奶奶的病情又再一次恶化。
她每天忙着公司医院两头跑,像是一个陀螺一样的转个不停。
如果这个时候,他再次说出这样的话,一定会将她逼得无路可退吧。
沈渡良心不安地又忍了几天。
直到那一天,海市相亲会所的负责人打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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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丶结婚,他未曾料到一切竟是如此顺利。
婚後的生活,沈渡始终背负着罪恶的心理重担,那一晚在四季酒店的经历,仿佛是一颗深埋体内的不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
当靳平洲第一次找他对峙之时,他表面上云淡风轻,内心却早已被撞击得支离破碎。
而当靳平洲最终将此事在她面前揭露时,他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终于,真相被公之于衆。
终于,她知晓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