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都愣住了。
只见有沈渡一手抱一娃走进公司大堂的照片,也有沈渡在会议室里抱着岁岁开会的照片……
还有一张是在总裁办里。
沈渡坐在沙发上给年年喂奶。
照片里的男人分明是一身西装革履的精英范,可做起那些事来的时候,却一点都不违和。
温乔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一张张照片,唇角忍不住地上扬。
*
下午沈渡有点忙。
好在两个小奶娃都在休息室里睡着了。
盛炀敲响了办公室的门,走到他跟前,毕恭毕敬。
“老板,事情已经办好了。”
盛炀口中的事情,是指周耀峰和温思思的事情。
“他们永远都不会出现在夫人的面前,打扰夫人的生活了。”
沈渡连头没擡一下,只是目光专注于电脑屏幕前的数据,骨节分明的指尖敲动着键盘,那阵细微的键盘敲打声此刻在这寂静的环境里倒是显得有几分突出了。
盛炀心里秉着那一口气,隐隐约约地觉得沈渡这会的心情不算好。
其实周耀峰和温思思不管有什麽样的结果,都是他们罪有应得。
只是每当这些人的名字出现在他的耳里的时候,他就总会想起温乔过去的那麽多年。
从那个破碎家庭里,挣扎着一步步成长。
他是随时随地都能感同身受的心疼她的。
“我知道了,这件事不用跟夫人说,一个字都不要泄露。”
盛炀点头,说了一声‘明白’,不过汇报完这件事後他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斟酌着向沈渡说:“对了,老板,靳平洲又住院了。”
靳平洲?
听到这名字,沈渡冷嗤一声。
这人可真像是一根刺一样的杵着。
得拔掉了。
上次温乔发病,去找了靳平洲。
当时靳平洲明知道温乔是在一个不正常的状态,却还是处心积虑的带走了温乔,这彻底地惹恼了沈渡。
这一段时间,沈渡忙着照顾老婆孩子,看似没有将那件事放在心上,实则,沈渡的视线从来没有脱离过靳平洲。
以前,沈渡是拿着靳云深那颗棋子与靳平洲斗。
可靳云深也是个不争气的,一时冲动,一刀子刺进了靳平洲的心口,没有一刀了结靳平洲不说,反倒是了结了自己这一生。
他因犯故意杀人罪,而锒铛入狱。
原本在公司内斗中占据的大好局面也被自己一手葬送。
靳平洲那一刀是豁出命的去赌。
他是赌赢了靳云深,可那一刀子下去,他的身体也留下了永远都治不好的恶疾,住院吃药也是常态了。
沈渡也不知道在电脑里输入了什麽,没过多久,盛炀就看见放在办公桌的打印机发出轻快的哒哒声……
很快,一张印满文字的A4纸出现在他的眼前。
沈渡将那张纸递给他:“寄给靳平洲。”
*
靳平洲这一次住院倒也不是因为靳云深刺的那一刀子。
他有严重的心理疾病,这一年来愈发的明显,常常会整夜的失眠,有时候还会狂躁不安,不仅需要靠大量药物的维持,还需要时不时地来接受心理的治疗。
从心理医生的办公室出来,已经是晚上。
深夜难眠。
他没有回家,而是去到了盛泰大厦。
他坐在办公桌前的老板椅上,擡眸看去。
不远处是一整面墙的落地窗,从这个位置可以俯瞰这座城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