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闻着这酒味,估计也喝的不少。
温乔心里堆满了疑惑,但也没多问。
看着心事重重离开餐厅去洗漱的人,沈渡原本像是一根弦一样绷紧的身体也在那一刹断掉。
他坐在餐厅里等了温乔半个小时也没有等到她回来。
他面色一沉,下意识地往她洗漱的地方冲去,然而,那里空无一人,没有她的声音。
“乔乔!”
沈渡慌了,这一声大喊,宛若撕人心肺,一清早开始忙碌的佣人,有些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人呢!你们看见夫人没有!”
沈渡如此失控的模样,他们第一次见。
何妈见情况不对,赶紧吩咐其馀人去找。
偌大的别墅,一大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可实际上这会温乔只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头好痛……
她刚才在洗漱的时候,脑海里一阵天旋地转,伴随而来的是如同被电钻钻着一般剧烈的疼痛。
那是一种她无法克制的疼痛。
她下意识地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独自的将这疼痛消化,她以为她能像往常一样,硬生生地熬过这一阵,却没想到半个小时过去,那疼痛有增无减。
怎麽办?
她有些焦虑的想,她这麽长时间没有去餐厅,他一定会起疑心,她真的不想让他看见她这副样子。
温乔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她走到书桌前,拉开书桌抽屉,从里边将那个笔记本给拿了出来。
所有事情,她必须事无巨细的记在这个本子里。
今天的这一次头疼,是必须引起她重视的事。
还有,明天又要去检查了。
该找一个什麽样的借口出门,才不会被他怀疑呢?
越想,温乔心里越有些复杂。
她摊开日记本,正准备记录的时候,却发现,这个本子有些奇怪……
笔记本的第一页,原本那一片密密麻麻又工整的字迹中,一些字体像是有被水晕染的现象。
温乔眼神有些茫然地盯着那些那片被水晕染的字体看了很久,心里猜测着,是自己在写这些东西的时候哭过吗?
“嗯,一定是的……”她自嘲的扯了下嘴角,随即拧开了笔盖,打开了新的一页,慢慢地写着。
可才写了一行字,书房的门就被人慌张的推开。
温乔心里一咯噔,条件反射的合上了日记本,将它丢到抽屉里,关上抽屉,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而後,她擡眸,看向站在门口的人。
是一大早,衬衫後背都被汗浸湿的男人。
“沈太太……”沈渡克制着所有的情绪朝她走近,短短十几步路的距离,每走一步,都让他觉得像是踩在刀尖上一样的疼,他曾经分明是一个痛感很钝的人,可这会时时刻刻,都觉得疼,“你是不是忘记我做好了粥,在餐厅等你吃早餐?粥都已经凉透了。”
忘记……
“对不起。”温乔耷拉下眼眸,尽管已经努力的在遮掩了,但还是有一丝黯然失落无法掩盖,“我到书房来有点重要的事要做,忙的一时上头就忘记了。”
沈渡心如明镜。
他其实也有想过要配合她演这一场戏的,但才演了不到几十分钟,他就没有办法再演下去。
抱歉了,沈太太。
他看着她,如实说:“我知道了。”
“什麽?”温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是什麽意思,脱口而出的反问了一句。
“你刚藏在抽屉里的日记本我看过了。”
温乔脑子里轰的一声响。
她整个人完完全全地懵住了,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头涌上脚,四肢百骸都被冻得僵硬。
他无力的摇了摇头,每一个字都显得艰难无比,“沈太太,你不能……这样对我。”
漫长的沉默无声的对峙中,温乔後知後觉地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她心虚地避开他的视线,也是那一瞬间,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砸。
沈渡站在她的面前,看着泪流满面的人,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她很早之前就有异常了。
为什麽他直到昨晚才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