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过程中,才思远问道:“小鸟,今天紧张吗?”
迟鸟如实点头:“以前从未处理过这些涉及到官府的事,确实是有些紧张。”
李达却是不以为意:“这有什麽,都是这麽过来的,你以後长本事的日子还长着呢。”
“是,李叔。”迟鸟无所谓的笑笑,其实一开始她确实有些紧张,但事过去之後,反而轻松了。
到了夜间,问青亲自来到有间客栈,迟鸟连忙迎她,问道:“问老板,怎麽样了?”
问青说道:“我去的时候,正巧于岳还有阮思东在和城主喝茶,孙川把我的凭证给了城主,我又把前因後果和城主说了,城主就叫来了下人,把于岳和阮思东押了起来。”
迟鸟听完,有些不可置信:“城主这大义灭亲实在是痛快了些。”
问青笑道:“迟老板,你不了解咱们这位城主,他空有贼心没贼胆,不然这等赚黑钱的事也轮不到阮思东去做,不过城主也就这麽一个横行霸道的孙子,以後城中便没人敢做这等畜牲事了,,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就等上京的人彻查这些人吧。”
问青说完情况便离去了。
迟鸟和李达回来了住处,才思远则去收拾了庖屋。
待收拾完庖屋後,才思远没有立刻回房,他走到後院,拿起了一根细树枝,他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心中有股火焰在燃烧,以前他做乞丐时,便见过诸多不平事,他只叹自己武功太低,无法在发生这些恶事时尽自己所能去帮助百姓们。
思至此,他挥动树枝,发现自己仍然没有太大的力气,也没有丝毫内力。
他并没有因为沮丧,这正是他预想的结果。
他把树枝放下,准备回房,在不经意擡头时,他瞥见迟鸟正打开窗户看向自己。
他并没有心事被看到的羞耻感,很平常的问道:“你还没睡?”
迟鸟没有提起方才的事,说道:“我有些热,正在开窗纳凉。”
才思远说道:“那我去睡了。”
迟鸟说道:“去吧。”
才思远走进後门後,迟鸟回想起方才那一幕,心中颇不是滋味,最近一年来,她私下遍访城内名医,却没有大夫有把握可以帮人恢复经络。
她不想才思远过这种有志难伸的生活,却一时没得法子,再过段时间便是端午,她想等端午忙完後,去风定城找大夫询问此事。
从问青递给城主于岳和阮思东官民勾结恶意擡肉价的凭证拓本後过了一个月,上京监市府的人来到了永方城抓人,城主亲自出城门迎接监市府的人,迟鸟和才思远还有李达混在人群中看热闹。
只见城主把五花大绑的于岳和阮思东还有阮思东的手下们一同交到了上京监市们的手中,迟鸟在阮思东的手下中看到了曾经找过她麻烦的李木和楚平等人。
她这才明白原来这些小地痞流氓是阮思东这个大恶霸的手下,看到这一幕,她觉得大快人心。
于岳和阮思东这一个月来所做的恶事已经传遍了整个永方城,路过的百姓纷纷拿出烂菜叶和臭鸡蛋朝这两个造成肉价大涨的罪魁祸首扔了过去,最後还是上京监市的人怕这二人被生生砸死,才出手阻止百姓,然而民愤实在难平,上京的人赶忙带着于阮等人出城了。
城主把上京的监市送走後,又连忙回城安抚城中百姓,迟鸟看着这一幕觉得有些讽刺,但也知事情只能查到这里了。
百姓们被城主劝了一会才平静下来,各自回家了。
最後,由城主亲自去和附近养猪的百姓谈,城内的猪肉又恢复成了往日的价格。
总监市的位子空了下来,孙川暂时任职了监市的职位。
迟鸟和李达还有才思远一同把客栈内有关肉的菜牌挂了回去。
慢慢的,客栈的生意又红火了上来。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客栈稳定在了每月三十两的收入,迟鸟却发现了一个月问题,那就是客栈的收入已经有好一段时间都是这个水平。
她想了许多办法,但都收效甚微,最後她确认下来,永方城的百姓和过路的人只能这些人数,她要想让收入更上一层楼,必须要想别的法子。
但到底有什麽法子可以再进一步提高收入,迟鸟一时没有头绪。
就这麽慢慢到了端午,问青突然造访,和迟鸟说永方城两年一度的商贾大会就要到了,问迟鸟来不来。
迟鸟听完问青的话眼前一亮,想着可以去商贾大会上学些经商之道,或许到时可以找到法子提高客栈的收入,一口答应了问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