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旁边这位美丽的小姐姐,她叫元榕,也是我的好朋友。她可是个了不起的画家呢,之前超火的那部《杀青》就是出自她的手笔哦!”
“这两位姐姐可都是非常优秀丶非常善良的人呢,她们对我来说真的特别重要!”
说到这里,聂念初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与依赖之情,她永远都无法忘记和两人穿越位面经历的一切。
聂念初话音刚落,便有些惊讶地转头看向聂妤岁,难以相信她愿意做自己的姐姐。
只见聂妤岁正一脸温柔地看着她,目光坚定而温暖。
聂念初的眼眶瞬间湿润了,眼眸之中似有泪光闪烁,但她很快就掩饰住了这份感动,急忙向自筱舞继续介绍起元榕来。
自筱舞始终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听完聂念初的介绍後,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後将目光投向聂妤岁和元榕,友好地回应道:“很高兴能认识二位姐姐,我是自筱舞。”
此时,聂妤岁也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起自筱舞来。
片刻之後,她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亲切的笑容,赞道:“哈哈,早就听我家念念提起过你啦,今日一见,果真如传闻中那般气质出衆丶不同凡响呢!”
自筱舞被她看得有些尴尬,也只能点了点头以示礼貌。
元榕则饶有兴趣,盯着自筱舞问道:“字小五?你取这个姓氏是因为爱写字吗?”
此言一出,自筱舞有些尴尬,却又不知道应该怎麽去解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的姓氏是自由的自,不是写字的字。”
“自由的自?自由…自由…”
元榕轻声呢喃着这个词,原本的笑意也凝固了,似乎是明白了什麽,低头一笑後看向自筱舞,眼底流露出的是淡淡的忧伤。
“我明白了。”
自筱舞看不懂元榕眼里的情绪是什麽,甚至不理解为什麽这个眼神能牵动自己的情绪,但毕竟是聂念初的朋友,她也只能配合着点了点头。
点菜的时候,自筱舞专门挑聂念初爱吃的点,看向聂念初的眼神也总是温柔绻绻。
聂妤岁看在眼里,心里自然也是满意的,她悄悄凑到聂念初耳边说道:“她呀,满心满眼都是你。”
聂念初一听这话,脸又红了,可还是按耐不住嘴角的笑意。
“来,喝鸡汤补补。”
元榕笑着为聂念初盛了一碗鸡汤,她一眼便看出来这聂念初是p,毕竟她和小五可是经历了很多呢,怎麽可能不了解她是t还是p呢。
“……”
聂念初顿时不嘻嘻了,她想拒绝这份心意背後的深意,但看了眼自筱舞,也只能接过鸡汤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看着元榕那姨母笑,自筱舞只觉得分外熟悉,却又不知道什麽时候见过,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元榕,却又被那看不懂的情绪逼了回来。
饭後,四人沿着洱海散步。
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阳光洒在水面上,像是一片被星子侵染的天河,就连岸边的青草也带上了几分难得的温柔。
聂念初牵着自筱舞的手,两人十指相扣,感受着彼此的温度,戒指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似乎是一曲属于她们的赞歌。
聂妤岁和元榕走在後面,看着前面恩爱的两人,相视一笑,可又不自觉流露出几分悲伤。
回医院的路上,元榕谈及小五,眼神中有太多悲伤,甚至泪水落下也不自知。
“她忘了我,忘了我们一起穿越位面的经历,可还是忘不了我们当时的愿望。”
聂妤岁轻轻擦拭着她的泪水,任由那冰冷落入手指,成为一把刺人的利剑。
“元榕,她们很幸福,念念和小五不止是我们的夥伴,更是我们的家人。”
“念念是在爱中长出的血肉,她愿意成为我的家人,这是我从未敢想的。”
“我已经见证了她和小五的幸福,没有什麽比这让我安心的了。那麽你呢,元榕,你幸福吗?”
聂妤岁拢了拢被风吹散的碎发,明明只是33岁的人,如今却好像是六十多岁的人,沧桑的眼神,麻木的眸子,甚至是那佝偻的身躯,都令人心疼。
“我…我当然幸福!”
元榕心疼地抚摸着聂妤岁的头发,却发现那黑发之间早已有了白发,她的手不禁微微颤抖。
“妤岁…你的头发…”
“我有了白头发,我知道,毕竟我老了嘛,有白头发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妤岁,你又为什麽要这样为难自己呢…我”
元榕猛地抱住了聂妤岁,肩膀也忍不住颤抖,泪水犹如断线的珠子一般,就那样硬生生拍打着聂妤岁削瘦的肩膀。
“元榕,不用提前焦虑的,我只是顺应命运的布局,走我该走的路。你不用心疼我,我们每个人都会有那麽一天的,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