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画笑道:“那你去吧,我给你郡主府牌子,太后也不会说什么。”
“我可不去。”
“是怕离了夜京就见
不到陆珩了?”
“……”符山晴脸一下肉眼可见地红了,“说的……说的我好像经常见他一样。”
“他说,跟你见了好几次。”
“他……说?”符山晴瞪大眼,“他跟你说的?什么时候?”
“他单人快马,来过行宫许多次。”
符山晴表情惊诧:“去找宋序的?”
“不然还是找我的?”嘉画戏谑。
符山晴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怪不得好久不说约她见面了,也不打听宋序的情况了,原来他自己直接去找宋序了。
符山晴摸摸乌刀的头,叹道:“唉,早知道不跟他说你们去行宫了。”
“老用这个借口也没用,他真把你当书翻了。”
符山晴努了下嘴,表示无奈。
“我爹娘兄长最近又替我相看起来了,我在家烦心得待不住,可惜……他是块石头,不通人情。”
“他?……”嘉画一个字的语调绕了几个弯,听起来阴阳怪气的,“如今,都称‘他’了么?”
她笑:“不如我替你出面罢了,让娘娘或者皇帝敲打陆珩一番,让他去你府上提亲去。”
“哎,别。”符山晴连忙拒绝,脸红红的,“我虽看上他,却也不想太主动,没得让他看轻了我。”
“那你就这般顺其自然?”
“再说吧……”符山晴捏了捏乌刀的两只耳朵,又叹了口气。
“还是说说你吧,你真不要宋序了?”
“再说吧。”
“……”
符山晴不死心地又问:“那你也没打听过他去了哪?不担心他这样一张脸,到外头会引起风波?你可别忘了莫文州那事。”
嘉画懒懒摆弄着丹蔻:“我总不能一辈子关着他,把他留在我身边不许出门吧。”
符山晴道:“说不定他倒愿意呢。”
*
白墙灰瓦上都覆着一层积雪,朝阳升起,阳光照在上面,反射的滟滟生光。
这两日雪停了,天气晴好,只是依然很冷。太阳照的表面一层雪化了,下面一层反而结了冰,坚硬的很。
一群士兵正在操场上迎雪训练,个个打着赤膊,身上却不断淌着汗,又变成白汽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