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画径直回了园子,独坐在水池边,不要人打扰,放空地望着鲤鱼游来游去。
乌刀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喵”了几声,趴在水池边,虎视眈眈地盯着鲤鱼,然后眼疾手快地一爪子掏上来一只几乎跟它一样大的。
嘉画被溅起的水珠惊得回神。
乌刀抓了鱼倒也没吃,只是放在她脚下,冲她叫着。
嘉画失笑,将鱼放回了池内。
回过头乌刀低头舔着什么,她抱起它一瞧,是它脖子旁的毛里面藏着张纸条,欲掉不掉的样子。
嘉画打开一看,还是一行熟悉的字体。
“不必介怀,只当影子是越像越好。”
不见“二十五是秦小将军的祭日。”……
夜雪无声,闲敲棋子。
一只骨骼分明,修长白皙的手伸过来,将双指间夹着的白子轻轻落下。
陆珩对着棋局,捻了捻手里的棋,收紧:“噢……我又输了?”
宋序点头。
陆珩叹道:“这次输的更快。”
他虽如此说着,眉宇间却无遗憾之意,反而畅快起来。
宋序看了他一眼,神色平静的收拾棋盘。
“看来,大人曾经也与小将军下棋。”
“是。”陆珩坦诚,“一开始还是主将教会的我,不过我们之间水平差的远,大约是怕打击我的信心,后来他甚少跟我下棋。”
宋序低笑,捡起旗子放回棋盒中:“……或许只是耐心不足而已。”
毕竟怎么看,陆珩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击到的人,反而愈战愈勇,直到完全钦服。
陆珩看看他,又看看棋盘,恍然:“原来如此。”
宋序手一顿:“我不过随意玩笑,大人莫要介意。”
陆珩哈哈一笑,快速把散落的棋子收拾好,又放了一颗在右上星位。
“怎么会介意,我是觉得你说得对,秦小将军是我围棋上的师傅,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不过我这人,悟性差点,进步慢一点。”
秦淮书不是个会故意输给他的性子,对他来说毫无挑战性的棋局,还不如把他从无到有教会来的有意思。
他落完子后,宋序不再对弈,往椅背上轻轻靠了靠,看向窗外。
“雪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