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书在南境风头大盛,几乎是无冕之王,南境不少州府百姓十分感念他,自发筹款替他修建生祠。
不过他身陨后,这些生祠已改作了功德香火庙。
他问:“那这个生祠有没有招魂的作用?”
小和尚这下真被问的流汗了。
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憨笑:“陆大人,您的问题太深奥,小僧修行不到家,您还是问问住持师傅吧。”
陆珩从业灵寺离开,纵马前往兵部,到半道停了下来,拦住一辆马车。
“车内坐的是符大人吗?”他问。
符山晴本闲着无事,约了云仪出门闲逛,也没想到能在路上被陆珩拦住。
她撇开帘子,朝外探出一张明媚笑颜。
“陆大人,好巧。”
“符小姐?”陆珩眼睛一亮,笑道,“好巧。”
“陆大人是找家父有事吗?他今日在尚书府衙门上值呢。”
陆珩御马靠近,压低声音:“不,我是见了符家马车才拦下招呼,心里希望是你。”
这话怎么这样直白……符山晴心跳漏了一拍。
还好今日敷了粉,应当看不出脸色太红吧。
她视线略慌乱地躲闪了下:“大人找我有事?”
“你上次说的那本《楚辞》我也找来看了,实在看不明白,还想找机会向你讨教,只是你是闺阁小姐,我也不能上门约你,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不知你何时有空?”
原是为了这事……
符山晴略感失落,不过立即又扫去了。
她笑道:“不若三日后吧,还在鸢尾楼。”
“是,那谢姑娘赏脸。”
陆珩点头,干净利落地驱马就走了。
甚至没有多说一句话。
这人,真是……
符山晴摇摇头,又忍不住好笑。
云仪好奇问:“刚才那人是谁?”
符山晴才想起云仪还在,忙调整心神,尽量平静道:“是南境主将陆珩将军。”
“那是很大的官吧?”
“二品,比我父亲还高。”
云仪眼中透着羡慕,低头叹道:“京中真是繁华,四处可见达官显贵,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们姻缘怎样都是好的,似我这样的商户之女,连跟他们说上话的机会都没有,婚事也由不得自己做主。”
符山晴握上她手,温声道:“别急,你和那谢世祖的婚事不是还没成么?也许有转机呢。”
“我如今
就盼望着,他瞧不上我,若是……有谁能帮我就好了。“她眼眶红了。
符山晴摇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郡主帮不了你,连皇上也没有能随意干涉人家婚事的道理,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先安心,未必就一定嫁他了。”
云仪脸上有些绝望灰败。
冬天多北风,行宫建在山南,温泉小筑又做了避风设计,挖了地热,引了温泉,因而里面常如暖春。
嘉画歇主屋东厢房,半月住在东次间,花语也跟着她住,顺便学学规矩,而花云则安排在西厢房,算是以客礼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