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吩咐满江将侍者们都带去门外,只留了贴身侍奉的。
嘉画坐到太后身边,被太后揽住,笑问:“听皇帝说,他召你几次,你都不进宫,是闹矛盾了?”
嘉画呵笑了声:“娘娘,我怎敢跟皇上置气,不过是忙于府上事务,不得空罢了。”
赵墨珩汗颜,不敢说话。
嘉画说:“我是郡主,非是朝臣亲王,又不必进宫参与朝政,皇上日理万机,我不敢打扰。”
“还说不是置气,瞧这话说的,没一句热的。”太后笑起来,看向赵墨珩,“皇帝这是怎么惹你姐姐生气了?”
赵墨珩忙起身:“上次秦将军来,朕就是开了个玩笑……”
“你怎么能在秦将军面前开她的玩笑?明知道她见了秦将军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娘娘,我不是老鼠。”
皇后轻笑:“郡主真性情。”
皇后比皇帝大一岁,原私底下应跟着皇帝唤嘉画姐姐,但嘉画不习惯,让她唤小名即可,皇后却觉这样是坏了礼数,索性就唤郡主了。
太后问:“当着我面,让皇帝给你道个歉,怎么样?”
“不用,我也不是真生气。”嘉画笑着摆手,“娘娘把我惯坏了。”
她问:“娘娘找我来是为了小皇子的生辰吗?郡主府倒是早就备上了礼,只等送去了。”
太后点头:“是为此事,我与皇帝意思不同,也想听听你的想法。”
赵墨珩坐着抖了抖衣袍,正色道:“朕以为预算照去年减半,一则边关打仗国库吃紧,二则皇子还小,不必奢靡。”
太后不满:“去年本就办的小,快成家宴了,今年又照去年减半,人家外头还以为咱们大希朝穷的叮当响了呢,边关打仗是要费银子,可给小孩子办个宴席能花多少?皇上若不舍得,就从哀家这里出。”
赵墨珩递给嘉画一个眼神。
嘉画便道:“娘娘,不如问问阿越的意思,既是给他办宴,自然是让他高兴了就好,何须先着外人呢,外人如何议论,与咱们何干。”
太后赞同:“这倒也是,满江,去请小皇子过来。”
小皇子赵子越这会儿正在书房跟着先生念书,听到是嘉画来了,忙高兴地撇了书本就走,又去催促内侍:“快把我的八哥带上,给姑姑玩!”
结果到了宫外才被告知,父皇母后都在,立即蔫了大半。
他小声吩咐提着鸟笼的内侍:“你就在外面候着,我什么时候叫你,你就进去,知道吗?”
内侍连连应答。
赵子越又整了整衣襟衣摆,问满江:“姑姑,我可还算得体?”
满江都被逗笑了:“得体,十分得体。”
赵子越这才满意,放慢脚步,学个大人似的进去,又恭恭敬敬地朝几人行了跪拜礼。
“孙儿给祖母请安,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说罢起身,又朝嘉画俯首:“侄儿给姑姑请安。”
赵墨珩应了声,开口就问他功课,被太后打断:“黎太傅都说他学得好,你这会儿就别问了。”
赵墨珩只好噤声。
太后笑眯眯地将赵子越揽到怀中,问他过生辰想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