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郡主,事急从权。”
嘉画笑问:“打架是从权,牵手也是吗?”
宋序垂下视线:“……是。”
嘉画于亭中围栏坐下:“算了,你及时出现,也算是尽了侍卫之职。”
想起锦衣纨绔,她觉得好笑:“那厮自以为搬出朱衣侯府我就会怕了他,殊不知他若不这样说,还不至于有落水之灾呢。”
宋序不语。
嘉画见状,觉得没意思。
又想起上午之事,便敛了笑意,挑眉道:“原本你该跟着我出来的,就不会遇见这等无礼纨绔,还是算你失职,且你不告而别,擅离职守,罪加一等。”
宋序皱了皱眉,仍是未说话。
嘉画偏不喜欢他这模样,仰头盯着他,质问:“你中午去了何处?”
“去了枯生大师居所。”宋序如实道。
嘉画不信:“可你方才是从我身后而来,那不是枯生大师住的方向。”
“……后来又去了别处。”
“去了哪里?”
嘉画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郡主真想知道?”
宋序看着她,目光深邃沉寂。
嘉画不知为何有些心跳加速,仍坚持道:“难道我不能知道?你是我的侍卫,我有权过问。”
宋序指着不远处,侧殿金顶,琉璃碧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去了如露殿。”
争执“……别碰我!”
嘉画眼里的光黯了黯,下意识垂下视线。
她不想再问,也不要宋序再说。
方才寡言的宋序,这会却不放过她了。
“如露殿就在不远,郡主要去看看吗?”
嘉画淡声:“不去。”
下午,染了日光的风是暖的,但灌入亭中,却似冷箭穿心而过。
嘉画瑟缩了下,捏着衣角:“我要回去抄经了。”
宋序攫住她手腕,面色平静:“郡主心心念念的小秦将军的牌位就供奉于此,为何不愿上前?”
嘉画沉默,垂着眼睫看不清情绪。
宋序俯身:“郡主既分不清眼前人与心上人,不如再近点?”
“放手。”嘉画冷声。
宋序没有放开她。
“郡主说自己不信神佛,却常往业灵寺来,难道不是因小秦将军之故?若是不接受他故去的事实,何必来此?若已接受,又为何不愿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