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画侧首去瞧,见一个锦衣玉带的青年公子大步而来,手摇纸扇,身后随行两个小厮。
衣冠楚楚,倒是一副纨绔相。
嘉画也遇见过纨绔,认不出她将她当做平民女子调戏的,不过这里是业灵寺,这种情况不多见。
“不用。”她神情淡淡,不欲多纠缠,准备离开。
“急着走什么?”那锦衣公子走近,合起扇子拦住她的去路,笑道,“姑娘也是住在附近?怎么一个人?来寺里求什么的?”
嘉画本就心烦,现在更烦了,对他没有好脸色:“让开。”
小厮喝道:“小女子不识好歹!知道我们公子是什么人吗?!”
“我管他是什么人。”嘉画不耐,“让不让开?”
那锦衣公子面上似有些挂不住,笑意也淡了:“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嘉画却反而笑了笑:“是吗?我就喜欢吃罚酒。”
“哟呵,还挺辣啊!”锦衣公子挑眉。
小厮趁机道:“瞧她打扮也没什么来头,估计就是哪家附近上香的姑娘,公子喜欢不如索性带了回去,调教两日也就乖了。”
嘉画瞥了他一眼,心道这么熟练,想必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又想她强抢民男算什么,只不过在女人堆里听着霸道,在男人堆里还真排不上号。
她故意问:“这是业灵寺,人来人往,你敢做什么?”
锦衣公子露出笑:“姑娘,他那屁话可别被吓到了,你家住哪,不如本公子送你回去?”
刚说又话锋一转:“人来人往又如何?你信不信我便是大摇大摆扛着你走出去,也没人敢拦?不过本公子可不是那样不怜香惜玉的人,所以你应该懂事一些。”
他故意说的大声,而旁边写字的那位早已不敢作声,也不敢走,只是低下头当作没听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嘉画赌他不敢,却觉得无趣,懒得纠缠,抬脚欲走,倒被那小厮眼疾手快上前一推,踉跄两步,险些跌倒。
好在有人及时接住了她。
她还未来得及看清是谁,便有人站在她身前,身姿挺拔高大,宽肩窄腰,将她完全挡在了身后。
宋序?嘉画有些惊讶。
宋序语气平静:“各位,别在佛门找死。”
“你是谁?”锦衣公子一怒,将宋序上下打量,见他虽气质俨然,容貌俊朗,不过粗衣布袍,料定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当即放心。
“什么人也敢学英雄救美?”他嗤笑一声,摇着扇子,身后两个小厮一起哄笑,站到他面前,与宋序成对峙之势。
方才无趣,这会儿却有趣了,嘉画默不作声,饶有兴趣地旁观热闹。
宋序轻转手腕,没有说话。
从枯生试出他有功夫以来,他便自己练过,的确无须思考,招式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无数次练习,早已刻进肌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