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松开。
宋今感受到自己胸前的衣襟松散开。
她不甘心自己受制于人。
拼了狠劲咬上他的肩膀,恨不得咬块肉下来!
今日之辱,比报之!
嘭!
房门骤然被人踹开。
一人背着刺眼的光线闯进来,打断正在作乱的徐南珩。
“谁?!”
大手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她身上。
徐南珩眉眼间压着怒火,看清闯进来的人是谁,气焰顿时歇了火。
“……朝雪?”
杨朝雪默然注视房间里发生的。
他赤裸上半身挡着身後的人。
这里是郡宁县主的房间,他身後的人是谁,一目了然。
“南珩哥哥在宋今的房间里做什麽?”杨朝雪故作不明,信步走近了些,“床上的人是谁?是宋今吗?”
徐南珩穿上外衫叫住她。
“朝雪,你先去外面等我片刻。”
“南珩哥哥,我们又不是外人,无需这般见外。”
她笑盈盈的,丝毫不听徐南珩的话。
径直绕到他身後。
和哭的梨花带雨的宋今对视上。
宋今狠狠抹了把眼泪,撇开脸。
这个时候杨朝雪进来想做什麽?
她可不认为杨朝雪会好心救自己。
“果然是宋今啊。”杨朝雪温温柔柔的,转身盯着他,从袖口掏出什麽东西,“南珩哥哥,我来找你是有要紧事的。”
“这是……”
徐南珩仔细辨认,青色的令牌上刻着一个肃字。
杨朝雪微微弯起眸子:“是肃离王的令牌啊!”
肃离王虽已身死,但他的人认主,这块令牌便是他们打造的,持有令牌的人,可以号令所有肃离王一党的人。
眼下徐南珩和肃离王一党合作,相当于自己一半的兵力在肃离王一党手中。
杨朝雪是怎麽拿到这块令牌暂且不说。
“朝雪,你这是何意?”
杨朝雪晃了晃手臂,“南珩哥哥还记得当初承诺过我什麽?”
徐南珩脸色划过不自在。
年少的轻狂话语尤在耳边。
他日我若登帝,朝雪便会是我唯一的皇後。
“殿下现在大权在手,天下予你唾手可得,想来当初的诺言也不会忘记。”
她握着肃离王的令牌而来,俨然是想用这个要挟他。
徐南珩吐出一口浊气,佯装轻快:“当然记得,後位是朝雪的,绝不可能是旁人的。”
“那……”杨朝雪目光轻移,“宋今怎麽办?”
徐南珩熟稔的牵起她的手,拉着她离开屋子。
闻言,半点不犹豫。
“她怎麽可能比得上朝雪,无关紧要之人不必在意。”
房门再次掩上。
宋今慢条斯理整理自己的衣裙。
琢磨方才杨朝雪的一番话。
看样子,她和肃离王一党的人之间有着不可言说的干系。
肃离王一党蛰伏数年,怎会轻易让一个小娘子掌握大权。
难道里面还有什麽线索被她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