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赵管家神色不对,踌躇着不动身。
崔怀寄似有所觉,“怎麽了?”
赵管家俯身靠近,小声道:“侯爷,五公主在您的院子里。”
崔怀寄握着汤匙的手顿住,眸光骤冷,“谁放她进去的?!”
“侯爷,五公主硬闯,我们也拦不住……侯爷恕罪!”
五公主强闯侯府,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自从上次被崔怀寄赶出去後,徐昭染自觉落了面,放狠话绝不会再踏足曲陵侯府,这麽多年过去,他们都以为徐昭染是死心了。
现在一看,哪里是死心啊,分明是等着这个时候。
崔怀寄眼里的厌恶明晃晃的流出。
“罢了!”
左右不是第一回,他才撵出去便是。
却不料,这次徐昭染是有备而来。
崔怀寄的戏奴园,除了宋今,她是第二个踏足的。
院子里的狸奴嗅到陌生的气味,纷纷警惕竖起毛发,发出低低的呵气声。
“畜生!再叫唤一声拔了你的牙!”
上次来戏奴园,她就被这些狸奴抓伤过。
徐昭染心头记恨着,哪里会给它们好脸色,若不是它们溜得快,定要好好收拾它们一顿。
“五公主。”
崔怀寄面无表情走进来。
徐昭染一改方才阴狠的表情,笑意柔柔迎上来,“侯爷回来了啊,本公主特意带了点心……”
“不必了。”崔怀寄拒绝地干脆,“五公主这次来,又想做什麽?本侯没有那麽多的耐心。”
徐昭染笑意微僵。
总是这样,她到底哪里差了,崔怀寄每次都是这副冷面孔。
难道那个宋今就很好吗?!
“侯爷去了东宫,想必是知道太子中了什麽毒。”徐昭染折身坐下,自顾自倒了茶喝起来,“实话告诉侯爷,侯爷带的那个医师,解不了太子的毒,而本公主,恰好有法子能救他。”
崔怀寄不为所动,“五公主的话,能有几分可信?”
徐昭染气急,她在他心中便是这麽不可信麽?!
“崔怀寄!本公主好声好气与你说,你别不识好歹!可不可信,你且等着那位医师告诉你吧!”
“太子已经昏迷一月,再耽搁下去,他的身子只会越来越虚空,要不了七日……不,要不了五日必身亡!”
她口无遮拦说了一大堆。
崔怀寄蓦然掐住她脖子,冷声:“五公主最好想清楚再说话,咒太子死,是何居心?”
他没用力,徐昭染更不怕他。
扬起脖子,露出挑衅的笑。
“呵,侯爷难道不知道,我最不怕的就是死,拿死威胁我,无用的。”
她越是这般,崔怀寄心底的厌恶越甚。
避如蛇蝎般,後退几步拉开距离。
“你的条件。”
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徐昭染优雅坐下,慢条斯理整理自己的仪容,擡头露出璀璨的笑。
“本公主要你,曲陵侯,当着盛安所有人的面,求娶本公主!”
当年受的折辱,她势必要千倍万倍讨回来!
“不……”
“别急着拒绝,”徐昭染笑容不变,“本公主知道,你心里中意的是那个宋今,但这与本公主无关,本公主要的只是你这个人。估摸着这几日那个医师就能告诉你结果,本公主在公主府等着你。”
徐南珩代为执政後,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出宫开府。
他想把他们困在皇宫,她徐昭染偏不如他的意!
“崔怀寄,你知道的,本公主看上的人,势必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