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村的那点爱意消逝前,他不愿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那个奸夫,他不会放过的。
“从今夜起,没有孤的命令,不准踏出东宫半步!你的那个奸夫,孤劝你趁早死了那个心!”
这是要囚禁她?
杨朝雪尖叫着拉住他:“殿下!不!不要把我关在东宫!”
她的身体在颤抖。
徐观临冷漠扯下:“孤没有关你,东宫内你可以自由走动。”
不要……
杨朝雪无力瘫坐下来。
双眼空洞地看着门被关上。
仿佛一下回到七岁那年。
黑暗丶阴湿,呼吸都是滞涩的,她看不见一束光,也没有人来救她。
杨朝雪拼命地後退,连滚带爬钻进被褥里,鼓起一个包,瑟瑟抖动。
*
北狄使臣要了铖州的管事权,接风宴结束第二日便打算赶过去。
崔怀寄身上的要务还未交接完,硬是等了三日才出发。
本该三辆马车的,但李慕意看到崔怀寄和宋今坐一辆,也嚷嚷坐进来。
狭小的空间顿时更紧迫。
两个大男人挨坐一起,尽量给她留下更多的空间。
宋今欲言又止:“小舅舅,你其实不用上来的……”
“不行!”李慕意斩钉截铁拒绝,“你和曲陵侯尚未订婚,男女授受不亲要明白,不能毁了你的清誉。”
她还有清誉麽?
盛安谁不知道她和崔怀寄有一腿?
她分明记得北狄的风气很开放的,怎麽放到李慕意身上……封建了?
宋今劝说不动,就随他去了。
“曲陵侯。”
李慕意扬眉看他。
崔怀寄嫌弃地抽出自己被他压住的衣摆。
眼皮微擡,想看看他到底想说什麽。
“你们二人在一起,我可以不反对,但在你们商定婚事前,尽量减少独处的时间。”
宋今现在作为他们王室流落在外的郡主,在把她带回去见父王母後前,他必须要保护好她的清誉。
盛安的人怎麽说他管不着,但不能把坏风声传到北狄。
“王子多虑了。”崔怀寄展眉,语气平淡,“没有姩姩的允许,本侯是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
嗯?
宋今悄悄竖起耳朵。
【不做出格的事?你做的少了?】
她都不想说了。
每次看见青雾欲语还休的眼神,她都恨不得把崔怀寄拉出去淹死!
简直没脸见人了!
崔怀寄稳如泰山。
[姩姩冤枉我,分明你也是愿意的。]
宋今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