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偷偷抹掉眼泪,恶狠狠的想。
【等我找到你,我一定要痛骂你一顿!】
【当时我要是知道你所谓的把握这麽不靠谱,我决计会拦住你的!】
在她骂骂咧咧中,一道微弱的声音飘入耳中。
她立时站住,瞪大双眼仔细去辨别声音的方向。
[我是出现幻觉了吗……怎麽好像听到姩姩的声音了?]
时桉回头看她:“娘子,怎麽了?”
宋今惊喜过望:“时桉,是侯爷!他就在附近!”
在附近?
时桉仔细辨听周围的动静。
“娘子,我没听到什麽声音。”
奇怪,难道是崔怀寄的心声离他们太远了?
宋今深呼吸:“侯爷一定在前面,我们继续走。”
[明的不行就来阴的,没想到还有比本侯无耻的人。]
[这副样子被姩姩看见,指不定要笑话我呢。]
[‘没想到侯爷也会有栽跟头的时候啊!’]
宋今破涕为笑。
都什麽时候了,还有心情在那里模仿她。
她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吗?
时桉不知道她为何会笑。
分神之际,他蓦然察觉到一股紊乱的气息。
是侯爷!
“娘子,我感觉到侯爷的气息了!”
宋今喜出望外,忙不叠提起裙摆跑过去。
二人绕过狮子象,果不其然看到崔怀寄的身影。
周围是被撕碎的布料,染着斑斑血迹。
“侯爷!”
宋今飞奔过去,紧张地检查他身上的伤:“你伤的严不严重?”
崔怀寄面色苍白,分明很虚弱,偏要勾着玩味的笑打趣她:“放心,死不了,宋小娘子如此关心我,本侯心里欢喜还来不及。”
宋今瞪他一眼,伸手便要去扯他的衣襟。
“宋小娘子,男女授受不亲。”崔怀寄抓住她的手。
现在的崔怀寄虚弱的连她都能轻易挣开。
【都这样了还跟我说什麽男女授受不亲,当初夜闯我屋的时候怎麽不见你记得这些?】
宋今蛮力扯开他的衣襟。
雪白的肌肤上,刀痕遍布,离心口最近的一处,还有一个拇指大小的疤痕。
宋今无暇顾及这些。
她看到崔怀寄腰腹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划伤。
宋今的眼睛瞬间红了。